可后来他发现，是自己多想了。

傅司衍有女朋友，找他不过是为了发*望，或许是觉得他使用起来方便，事还少，也不会刻意的去纠缠，更不会去干扰到生活。

对于傅司衍，他就像一个多年使用的器具，丢了再去买新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顺手。

傅司衍不过就是抱着这种心态，但再新的器具，也会有老化的一天。

“小默？”电话那端传来声音。

“……傅司衍对我挺好的。？”

“你不够信任我。”

“……”单默恪守着心里的那道防线，他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更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在学生面前，他是斯文儒雅的老师，在父母面前，他是懂事孝顺的儿子，在单文面前，他是善良正直的哥哥。

可他也是凡胎肉体，和傅司衍的事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有于怀才知道真正的内幕，他们在很多年以前，就牵扯到了一起，只是如今又再次有了牵连。

“抱歉。”单默小声的道歉。

“你我之间就别再说抱歉这样的话了，我想帮你也不是要你回报我，那样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接受，我很高兴，不接受，我们也是朋友，更何况我和傅司衍的恩怨你也清楚，以前是懒得去计划，但后来想明白了，觉得对于恶人，你忍让只会让他觉得你怕他。”

“……”这些话似乎戳中了单默的心坎，让他开始松懈，于怀是不是真的能帮他离开傅司衍。

“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也可以。”

“……嗯。”

于怀说话总是会给人留有余地，不会像傅司衍那样，只是一味的咄咄逼人。

有时候傅司衍会给他一颗糖，之后则是重重的一个巴掌，让人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默，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单默喉咙哽咽，只是眼睛是干涩的，他有什么好难过的，或许是因为坚强的太久，他都忘记了悲伤是什么滋味。

“在Z大教课挺轻松的，学生都很懂事，没什么好委屈的。”单默岔开了话题，他心里清楚于怀指的是是哪方面。

“我之前去找你遇见的那个女孩，是你的学生吗？”

“嗯。”

“要是你和她一样的反应，该多好。”于怀笑了笑。

单默记得他还调侃了于怀，现在他真的有点后悔，早知道当时就保持安静了。

单默难得有个人能聊天，两个人说了好一会，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房门被人打开，可能是这些天傅司衍的态度的好转让单默松懈，他以为自己的交际不会再受到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