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弄伤了,还趁人没醒来偷跑了,月清川,你可真够可以的啊,拔吊无情说的就是你这种渣子吧,我容霖瞎了眼了,怎么会认识你这种禽兽败类,滚滚滚,以后别说你认识我,我没有你这种没责任心的朋友”
“我......不是,你先别赶我走啊,你听我慢慢说啊”
“说,你还想说什么,这种恶心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听容霖这么一说,月清川愈加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有些过分,可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由得小声嘀咕着:“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还能娶了他不成?”
”你想娶,人家还不一定嫁呢”
“那......那若实在不行,你借我点钱,我替他赎了身,还他自由,也算是赔礼道歉仁至义尽了,我堂堂镇国府的将军,再怎么说,也不能娶一男人为妻啊,更何况他还出身勾栏之地,这要让我爹娘知晓了,还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我”
“不是不是不是,月清川,你他妈能不能说清楚点,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你昨晚到底睡的什么公子?青楼小倌还是清白人家的小公子”
“就无忧阁里的小公子啊”
月清川一脸无辜,不解的看着猛翻白眼的容霖,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有问题。
容霖长吁口气,刚才的紧张不安负罪感瞬间得以释放,整个人松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月清川。
“月清川,我真想一剑劈死你,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说清楚,害我白白替你担心,你可差点吓死我,还以为你真的做了那禽兽不如之事,即是青楼小倌,本也就是伺候人的,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可我看那小公子浑身......咳咳......后面都出血了,会不会有事啊?”
“呵......你不是说你老二也破皮了么”
“我......”
容霖瞪了眼月清川,没好气道:“你酒后乱性,思想不受控制,对人定是温柔不到哪去,若实在过意不去,改天差人去给那小公子送点补品和医药费补偿补偿就好,虽是青楼公子,却也大都身不由己,皆是可怜人”
月清川点了点头,想到白君漠被自己折腾的惨样,心里就愧疚不已。
“好,那......你先借我点银两,等我下月发了俸禄,就还你”
“滚......”
无忧阁
“柳怀亦,你给我轻点,想疼死我啊”
白君漠的再次咆哮,让柳怀亦不禁怀疑他是真疼还是假疼,可见他眼角泛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不免有些心疼。
白君漠一身傲骨,自小娇生惯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和疼痛,也不知是哪个不得好死的畜生,将人伤成这样,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莫要让他找到此人,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痛楚。
“好好好,我轻点,你忍着点,马上就好”
白君漠将脸埋在软枕里,忍着后面撕裂的痛苦,羞耻委屈的眼泪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内心深处的怒火愈加烧的旺,不将那人找到碎尸万段,他白君漠誓不为人。
帮白君漠上好药,柳怀亦有些为难,白君漠这幅德行,回宫肯定是不可能了,三天后,他要能正常下床走路,他都得谢天谢地了。
“这两天你就先在我这呆着吧,等伤好了再回去,免得你父皇母后担心”
“嗯”
白君漠点了点头,通红的眼睛不愿让柳怀亦看见,委屈闷闷的声音从枕下飘出。
“这事不许告诉其他人,若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烧了你的无忧阁”
威胁的声音带着不可抑的委屈,柳怀亦不禁心疼,眼前这个外人看来狠戾无情的骄纵太子爷,对自己却总是刀子嘴豆心,也不是道他俩上辈子谁欠谁的。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你就乖乖在这养伤,先什么都别想了”
“嗯”
“要不要我差人去叫亭安过来伺候你?”
“不用了,你让人去告诉亭安,我这三天在你这,让他自己想办法帮我瞒着父皇母后,若让父皇母后知道我偷跑出宫的事,他的脑袋也别留着了”
柳怀亦耸耸肩,替亭安默哀几秒钟,故意将声调提高,慢悠悠道:“好,我的太子殿下,我这就差人去通知亭安,让他好好珍惜自己的脑袋,该吃吃,该喝喝,享受这最后几天的人生”
皇宫里,太子的贴身小太监亭安突然打了个寒噤,心有不安的摸了摸脖子,有一种自己脑袋好像要掉地可怕错觉,嘴里小声嘀咕着,“殿下,你可赶紧回来吧,奴才昨夜可一夜都没敢睡啊”
“这枚玉佩我拿走了,要找人总得有找人的东西”
柳怀亦说着,拿起枕边玉佩,仔细瞧了瞧,不禁撇了撇嘴,故意用着白君漠刚好听的见的声音喃喃道:“就拿这破东西,买了当朝太子爷的初夜,啧啧啧啧,那畜生可真是赚大发了,值......”
“柳怀亦,你给我滚出去”
“好,这就滚,您叻好好歇着”
柳怀亦临走之前,恶作剧般故意在白君漠屁股上拍了拍,看着人因为疼猛的抖了一下,得逞的勾了勾唇角,心情大好拍了拍衣服,双指有些嫌恶的捏着月清川的玉佩,扭着腰身朝房门走去。
“走喽,去找太子爷的相公去喽”
“柳怀亦,你去死,我要烧了你的无忧阁,让皇上替你赐婚”
白君漠的咆哮划过无忧阁的上空,惊的落在檐角的飞鸟惊慌而逃,柳怀亦则冲着白君漠气急败坏的脸,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扭着比女人还纤细的腰,心情大好的出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