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真的,微臣哪敢诓骗殿下您啊,真的是有东西落下了”
“是吗?”
“是的。”
“什么东西?”
“嗯......禁军腰牌,皇上让微臣统领禁军,特赐了军令腰牌给微臣,谁知刚才一着急,给忘到了御书房,所以才会着急跑回去拿,没有看见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白君漠狐疑的打量了下月清川,眼神飘忽不定,连直视自己都不敢,摆明了再说谎,还敢说他没有诓骗自己,再看他腰间,明晃晃地挂着可随意出入皇宫的禁卫军统领腰牌。
白君漠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看了眼不远处刚好经过的一队侍婢。
“你,过来”
白君漠指着最前面的一名侍婢,待侍婢过来行过礼后,一双噙满狡黠笑意的眼看向月清川,轻笑道:“月将军将禁军腰牌落在了御书房,你去跑一趟,给月将军拿过来”
白君漠的眼里始终充满不怀好意的笑意,月清川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一万只野马在奔腾狂啸,双拳紧紧握着,心虚地不知所措。
被叫来的侍婢点头应允,说着就要去御书房去取所谓的禁军腰牌。
“嗯,那个不用了,我记错了,微臣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就不劳烦太子殿下了帮忙了”
“哦,没有啊?”
“嗯,没有,那个我刚想起来了,腰牌我放在衣服里了,没有落在御书房,是我记错了,不信殿下请看。”
月清川说着,假装去摸衣襟间的腰牌给白君漠看,却在擡手时碰到了腰间系着绳结的禁军腰牌,不由地心里叫苦,尴尬地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白君漠嗤笑出声:“你怕我?”
“嗯”月清川本能的嗯了一声,须臾发现自己回答错误,急忙改口:“没没没有”
“为什么怕我”
月清川心里苦,这会想哭都没有眼泪,为什么,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能说吗,不能,眼前的祖宗他惹不起,他得赶紧回去,告诉唐泽和容霖,务必让他们誓死保守那个可怕的秘密,好让自己的脑袋在肩膀上多呆两天。
自己刚才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皇上,如果直接拒绝,让他卸甲归田,哪还会有那么多事啊,更不用担心自己会掉脑袋,没了官职束缚,跑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见白君漠,管他记得起记不起,跟自己何干,如今这样,后悔还来得及吗?皇上,微臣想辞官......
“我真的没有怕您,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对微臣有误会啊”
“误会,刚才在御书房门口,你看见我跟见了鬼一样,这会看见我,撒腿就跑,还敢说你不怕我,说,你到底再怕什么?”
鬼,月清川觉得白君漠现在在他心里,那可比鬼还要恐怖,既然惹不起,只有想办法躲了,月清川定了定神,心里虚的一批,面上却故作淡定。
“我真的不是怕殿下您,我刚真的以为自己是忘了东西,没有看见殿下是我的错,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你......”
明知月清川在撒谎,可既然人家如此客气,自己刚才又将人砍伤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行就暂且放过他吧,反正来日方常,他已是禁军统领,以后擡头不见低头见,自己有的是时间问清楚。
“太子殿下,微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未处理,若殿下没什么事的话,请恕微臣先行一步”
月清川说完颔首转身离开,恨不能缩地成寸,尽快逃离白君漠的视线,眼尾余光瞅见一着急忙慌气喘吁吁的小太监朝白君漠跑来,心里暗暗松了口,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笑意,这小太监来的可真是时候。
“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啊,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
“怎么了?什么事?”
看着月清川逃之不及的背影,白君漠心里莫名的不畅快,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看见自己像月清川这般避之不及的,放眼整个南越国,哪个不是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接近自己,讨好自己。
亭安上气不接下气的匆匆跑来,见到月清川微微弯腰施礼,转头看着白君漠急忙回话:“柳公子刚刚托人带话过来,说是殿下您要找的人找到了,让您有时间去无忧阁一趟。”
作者有话说
月临风为什么怕白君漠,现在怕是打死他都不敢说出口吧,没错,聪明睿智,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面对太子爷的时候是个怂包,不接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