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漠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的皇上吹鼻子瞪眼,指着白君漠的手抖个不停,嘴巴里你你你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站在一旁等着随时听候命令的刘公公吓得额头冷汗直流,猫着腰偷偷观察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做着随时准备去请太医的准备,生怕一会皇上一个气没喘上来被气晕了过去。
白君漠不以为然的看着被自己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的皇上,须臾,长叹口气,上前一步扶住抖个不停快要晕过去的皇上,一手帮人顺着气,一手扶着人胳膊,怏怏道:“您别这么激动,我虽赞同男子与男子相爱相守,不过您老大可放心,您儿子我啊,可没这嗜好”
“真的”
皇上不太确信的盯着白君漠,一脸余悸,生怕自己儿子走了那歪门邪道的后怕之色。
白君漠点了点头:“真的”
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皇上长长松了口气,接着歪头狐疑道:“那你既然不喜欢男子,为什么不听父皇和你母后的话,早日娶妃纳妾,好让我们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皇上说着,眼神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白君漠的跨间,突然,心里骤然升起一抹比刚才更紧张的凉意来,飘向白君漠跨间的眼神变得复杂心疼起来,难不成自己的儿子那里有了问题,不举?还是其他羞于启齿的病变?......
白君漠被皇上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手心渐渐冒起了黏腻冷汗,莫名觉得胯下一紧,结舌道:“您您您干嘛这么盯着我”
皇上不安的咽了咽唾沫,扭头屏退了一直在旁候着的刘公公,纠结良久,像兄弟般一手搂过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儿子,轻咳了两声后小声道:“孩子,那个......嗯,咳咳......身体有病了呢,咱就好好治病,这没什么可丢人的,放轻松,别紧张,你放心,父皇我一定让宫里最好的御医给你医治,并且保证,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御医知,其他人,半个字都不会知道”
白君漠嘴角抽搐两下,不解道:“什么病不病的,我没病啊?”
皇上一副我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拍了拍白君漠的后背继续道:“父皇知道,我们漠儿皮薄,不好意思,可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父皇也是男人,懂你的为难之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听御医的话,按时看病吃药,父皇保证,用不了多久,一定让你重振雄风,享受做男人的滋味”
“父皇,您说什么呢?”
白君漠要是再听不懂皇上说什么,那他就真枉为男人了,羞赧的满脸通红,触电般挣脱出皇上扣着自己肩膀的手,急切道:“我没病,根本不是父皇您想的那样,您想什么呢您”
白君漠郁闷的朝殿内走去,面上烫的能烧出火来,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会想到那里去,自己不就是不愿意娶妃吗?怎么就被认为是有病不行了呢?可真是有够冤枉憋屈的。
跟着白君漠的步子,盯着他不耐其烦的背影,皇上心急地絮叨:“那你既然没病,又没有龙阳之好,那为什么不愿意娶妃呢?我就不信,南越国那么多女子,你就一个都看不上?”
白君漠早已成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就对情爱之事一点都不上心,按照他这个年纪,本该是欲望正盛的时候,怎么偏偏他就一副无欲无求冷淡如冰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操心。
“我说了,您和母后挑的那些人我看不上,庸脂俗粉,谄媚作态故作扭捏的样子,看着都烦”
“父皇母后给你挑的那些可都是名门之后,各个身份尊贵,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怎么到你这就成庸脂俗粉了!”
“哎呀父皇,您就别逼我了行不行,等我再过个几年,一定听你们的话,纳他个十个八个的妃子回来好不好,您现在就别逼我了行不行,我现在真的不想娶妃纳妾”
白君漠生无可恋的翻了个白眼,扶额摆弄着桌上的精致茶盏。
“过几年,你还想在等几年,每一次都这么敷衍我,你就老实告诉父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父皇给你找来还不成,或者说,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要你开口,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父皇让她全家升官进爵,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让你娶了她,做这南越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您说真的?”
“金口一开,绝无虚言”
“那我要娶一男子呢?”
“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白君漠嗤笑一声,看着皇上受惊瞬间瞪大的双眼,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您别激动”
皇上没好气的瞪了眼白君漠,胆战心惊道:“以后没事,别跟你老子我开这种玩笑,会被你吓死的”
“哦!知道了”
白君漠抿嘴轻笑一声,被自己刚才的玩笑逗乐,自己怎么就会随口说出那种话来,还真是鬼迷心窍,受柳怀亦影响不浅,看来以后还是离柳怀亦那妖孽远点吧,免得被他传染了。
此刻的皇上早已没了皇上的威严,放下身份规矩,俨然一副替儿发愁的操心老父亲,满心焦灼地操心着儿子的终身大事,奈何他如何威逼利诱,自己的儿子就是不上套,可真是急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