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军,月将军......还不赶紧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刘公公有些替月清川紧张,想到前段时间白君漠持刀砍月清川的事,好像就是因为月清川见了太子未行君臣之礼,才会惹恼了太子,怎么这人还不长记性,傻愣愣的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行礼见过殿下。
月清川猛然回神,有些木讷的慌乱跪拜见礼,白君漠见状,心中腹诽,我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吓成这样,索命阎王的名号还真是浪得虚名。
月清川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害怕白君漠,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紧张,见到他那就更不必说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紧紧绷着。
似乎心中对白君漠的愧疚远远大过害怕,总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想要补偿,却又不知该如何做,这种愧疚自责竟鬼使神差地转化成了害怕与敬畏。
出了东宫,刘公公一脸疑惑,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太子和月清川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两人间的气氛看着微妙又让人莫名的紧张担心,想到刚才白君漠看似和煦,实则暗藏杀机的诡异笑脸,不由得替月清川捏了把汗。
月将军,您还是自求多福吧,您说您得罪什么人不好,怎么一回来就得罪了太子爷,那位祖宗,可不是谁都敢惹的,放眼整个南越国,怕是除了皇上皇后,和那个美的妖艳不男不女的柳怀亦,谁见他可都是要绕着走的。
“月将军,好久不见”
白君漠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若不是月清川心虚,只怕会被这人满面春风的笑脸迷住,这张脸,明明那么人畜无害,清明俊朗,可为什么自己看着就是会后背发凉,心里发毛!
“殿下”
“月将军对做我师父一职,可有异议?”
“没,没有,能有机会与殿下一起切磋武艺,是微臣的荣幸,又岂会有异议”
“哦,是吗?月将军就真的不怕我现在就找理由弄死你”
“......”
我说殿下,咋能不这么直接吗,我这双脚还没在这东宫站稳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有点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按照正常顺序,不是应该先折磨个半死,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等您玩够了,腻了,然后再找机会弄死我么?
那我在这之前想的那么多讨好您的办法,岂不是没有时间实现了,那不白想了,月清川的内心咆哮叫嚣着,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不可预料的“意外”
看月清川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了一下,白君漠突然嗤笑一声,嘴巴凑到人耳边,耳语道:“放心,别紧张,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月将军怎么说也是我的师父,还没将师父的本领学到手,我怎会舍得让你死呢?更何况,弑杀自己师父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又岂会做呢!”
“......?”
“你有的是时间给自己找机会,说不定我哪天开心了,就不想着让你死了”
“......”
白君漠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侧脸看向月清川,呼吸间的温热气息喷洒在月清川微微泛白的面颊上,那双噙笑的墨色眼眸里,有着月清川看不懂的神情思绪,却也从那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瞳孔里,窥探到了一丝希望,也许太子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冰冷无情,狠戾可怕。
月清川突然想到,自那件事之后,自己好像还从未好好的向白君漠道过歉,不管他接不接受,原不原谅,这件事都是自己该做的,一双眼,定定得看着白君漠的双眼,无比诚恳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不管殿下你是否接受,我都想郑重其事,发自内心地向你道歉,说声对不起,我真的是无心的,我可以补偿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月清川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诚恳,想了想,继续虔敬道:“我月清川在此发誓,从今往后,不管殿下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用尽全力帮殿下做到,如果殿下真的一心想要我的命,我也答应,从今往后,我这条命便是殿下你的,你要杀要剐,随时拿去,我绝不后悔”
白君漠闻言,猛地怔住,没想到月清川会突然说这些,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可让他说原谅他,是绝对不可能的,愣神中,就那么无意识的静静盯着月清川看。
月清川心跳加快,被白君漠盯的有些心虚不自在,刚才的那番话虽说是真话,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倘若真如白君漠所说,哄得他开心了,或许真的就可以逃过一劫了,不管有用没用,至少让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两人靠的太近,月清川说话的气息与白君漠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气氛似乎突然变得奇怪,远远看去,只看的到两人贴面相向,静静地看着彼此,亭安惊诧的看着殿中姿势暧昧,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个人,端着茶水,小心翼翼颤颤悠悠的憋气退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码字使人头秃,脑袋好疼,太阳xue要炸了!你们快来夸夸我
你们是我每天码字更新的源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