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柳怀亦嗤笑一声,瞟了眼老者怀中的宝剑,勾唇道:“比起你用一条祈福带骗了人小公子一把上好宝剑,我们这还真算不上打劫。”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你想干嘛?”
老者说着,将手中的宝剑抱得紧了紧,生怕下一秒,柳怀亦会将他这得之不易的宝贝给抢了去。
柳怀亦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意:“不干嘛,要么陪我一百两,要么就把剑留下,二者选一。”
“不可能,剑是我的,我不会给你的,要钱......没......没有那么多,你们看着办?”
老者说着,朝柳怀亦扔过去一个灰色布袋,望舒眼疾手快,在钱袋快要碰到柳怀亦时伸手截了下来,将钱袋在空中抛了两下,掂了掂后:“就这点,连我家公子这衣服的半个衣袖都买不起,你这打发叫花子呢!”
望舒语出,突觉自己言语不妥,惶恐的看了眼柳怀亦,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果然见柳怀亦一个刀眼飞了过来,急忙装作没看见地收回了视线,厉声道:“看你也赔不起,把剑留下赶紧滚。”
“你......你们这是打劫,小心我叫人过来,说你们欺负弱小老者。”
老者说着向后退了几步,躲开望舒伸过来的手,一双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噗嗤,柳怀亦嗤笑出声,耸了耸肩:“叫吧!最好把人都叫过来,也让那位小公子的家人看看,你是怎么坑骗人公子宝剑的。”
“你你你你们......”
“我我我我们怎么了?”望舒学着老者的语气,双手抱于胸前,看戏般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慌乱无措的老者,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有一种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的感觉。
自家公子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以往这种小事他断是不会计较的,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一反常态,与人计较掰扯了起来,还真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公子了。
罢了,懒得去想,既然公子想要讨说法,自己只会向着他,管他眼前人孰是孰非,是强是弱,他都会在他旁边,替他完成一切他想要的,哪怕他们没理,恃强欺弱又如何。
老者心虚的一塌糊涂,这剑来的本就不光彩,看刚才那傻小子的衣着打扮,想必也是大户人家,周围不知道有没有跟着的家仆侍从,这里动静若是真的闹大了,万一那傻小子的家人真的在这附近转悠,自己被人抓回去,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本以为今天走大运,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黑心阎王,老者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恨不能将眼前人弄死,以解心头之恨,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看也不是眼前这两人的对手,只能心里不服气的认怂认命。
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心情难以平复。
“剑我可以给你,想必公子也是识货之人,这把宝剑赔公子这衣服绰绰有余,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柳怀亦挑眉兀自一笑,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者长得慈眉善目的,没想到内里这么阴险狡诈,真是白瞎了这副慈善的长相。
“好啊!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这剑我可以给公子,公子给我一百两,我们全当没见过,各取所需,如何?”
“各取所需?”
“公子既看上了这把宝剑,想必也不会吝啬这一百两,更何况,公子若将这剑还给刚才那小公子,做了这人情,以刚才那公子的身着打扮,日后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柳怀亦嗤笑一声,细细打量了老者许久,须臾,勾唇笑道:“好!成交!”
“公子?”
望舒不解,欲上前劝解,却被柳怀亦擡手挡下,擡眸看着自己:“钱袋给我。”
摸出胸前钱袋,望舒心有不甘,眼前的老者老奸巨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凭他们,完全可以将那剑夺下来,可公子为何就答应了给人一百两,这不是明摆着当冤大头么。
看了眼钱袋中的银两,柳怀亦随手摸出一锭银子,笑盈盈道:“这里不多不少,一百两,你可收好了。”
看到银子,老者两眼放光,虽说一百两将剑卖出去有些亏,可总比自己去当铺当被人抓住强,这把宝剑是个宝贝没错,却也是快烫手山芋,如今这么快出手,心里刚才的憋闷瞬间消散,笑的一脸谄媚,一手接过银子,一手将剑递给了柳怀亦:“剑您收好了,我们后会无期,江湖不见。”
拿了银子,老者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柳怀亦上下细细打量着手中长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地清浅笑意。
“公子为何要给那人一百两,公子若真的看上这把宝剑,直接要过来不就好了,何必浪费钱财。”
柳怀亦拧眉:“我们是强盗吗?”
“刚才那人一看就是无良之辈,这种心机叵测,心思不纯之人,根本没必要对他客气,再说了,是他先弄破了公子衣服,两者相互一抵,他自无话可说,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柳怀亦垂眸笑笑,轻声道:“这把剑可不是一般的剑,宝贝着呢!”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难得更这么早,我想早点睡觉了,好累,你们记得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