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容笙暖手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渐渐松开的手未来的及收回,眨眼间被容笙反客为主的锢在掌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喜欢阿月,想和阿月在一起,就像爹爹娘亲当年在一起一样的那种。”
“可是我们同为男子,和笙儿说的爹爹娘亲不一样。”
“我知道啊!同为男子怎么了,我在书上有看到过,两个男子是可以在一起的,再说了,我喜欢阿月!不管阿月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阿月这个人,只要是阿月,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容笙一脸惶恐,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柳怀亦不高兴,握着柳怀亦的手紧张地抖个不停。
“笙儿说的可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的。”容笙说着,举起右手三指做发誓状:“若有一句假话,我容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啦,我相信你,以后不准再乱发誓了。”柳怀亦及时出声阻止了容笙的誓言,生怕他说出些让自己胆战心惊的恶毒誓言来。
“嗯!......那阿月喜欢笙儿吗?想跟笙儿在一起吗?”
柳怀亦鼻子微微泛酸,无奈的盯着容笙笑笑,正预开口给容笙答案,房门却突然被敲响,望舒低沉嗓音在门外响起:“公子,饭菜做好了。”
“嗯,拿进来了吧!”
柳怀亦正了正身子,想要抽回双手,却不知容笙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紧紧攥着人手向自己怀里扯了过去:“阿月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笙儿呢?”
望舒推门而入,看见柳怀亦被迫依偎在容笙怀里,有些尴尬的掩嘴偷笑,敢情整日游走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公子,这是被一孩子给撩的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了。
放好了饭菜,望舒饶有心计的将温好的酒故意放在容笙面前,笑道:“容公子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容笙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不理会望舒还在旁边,一心只想知道答案,锲而不舍的追问道:“阿月你别不说话啊!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柳怀亦感觉自己的脸快要变成火炉了,灼的他浑身滚烫,斜眼瞄了眼憋笑快要憋出内伤的望舒,想要岔开话题道:“谁让你拿酒过来的,笙儿不能喝酒的。”
“没事,我可以的。”
望舒挑眉眨眼,收起食盒退了两步:“容公子就别逼我家公子了,你没看见公子的脸已经红的跟灶膛里的炉火一样了吗?公子若不喜欢你,就凭你怕是连无忧阁的大门都进不来,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拉着我家公子的手诉说情话。”
望舒说完转身退了出去,容笙被望舒说的话羞的满脸通红,稍稍松开了些手上的力度,垂着双眸不好意思道:“望舒说的是真的吗?”
柳怀亦笑笑,抽回手复上容笙通红的面颊:“当然是真的,笙儿喜欢我,我真的很高兴,我也喜欢笙儿,从见笙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容笙的手复上柳怀亦有些发烫的手背,泛红的脸颊在柳怀亦手心里如小猫撒娇般轻柔的蹭了蹭,无比明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柳怀亦:“我也是,见阿月的第一眼就喜欢阿月。”
“好了,先吃饭吧,这个点过来,一定还没吃饭吧?”
“嗯!好饿。”
容笙皱着鼻子,柳怀亦宠溺的屈指在他鼻尖刮了刮:“那就多吃点,我们笙儿可还在长身体阶段,可不能饿坏了。”
一顿饭,在两人互相投喂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那壶望舒别有用心温的酒被柳怀亦悄悄放到了旁边,即使他很想,可现在不能,他要等他长大,再有半个月就是笙儿的生辰了,等他及冠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皇宫里,塔纳琬月同白君漠用完晚膳就早早回了南苑寝宫睡觉了。
白君漠有些忧心的坐在殿中软塌上等着月清川,傍晚一回宫,父皇就将月清川叫去了御书房,这都两个多时辰了,也没见那人过来,也不知道父皇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这么久,再这么耽误下去,就算月清川来了,他们也没剩多少时间说话,他就该出宫回家休息了。
眼看离宫门下钥只剩半个时辰了,白君漠正等的心急,亭安突然一路小跑过来,道:“殿下,月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快请。”
白君漠猛的从软塌上站起,想要亲自冲出去迎接所等之人,又碍于面子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冲着亭安喏嗫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晚上不用过来伺候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来寝宫伺候,听到了没。”
“诶?啊?哦!知道了,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亭安错愕的盯着白君漠,心中腹诽殿下这是怎么了,早上对月将军还一副厌烦至极的样子,怎得这会听到月将军来了这么激动欣喜,不该是怒吼出声像之前一样,将人给我赶出去吗?
见亭安愣着不走,白君漠嘴角抽搐了两下,佯装不耐烦,道:“还不下去愣着干什么,月将军不是有要事求见吗!还不快让人进来。”
“哦!”
亭安哦了一声,带着满腔疑问慢慢退了出来,殿下的性子是不是变幻无常的有点过了?这会单独召见月将军,还不让任何人靠近,不会是又有什么新的折磨月将军的花招了吧!
哎~亭安摇头,月将军啊!你说你得罪谁不好,怎么就得罪了殿下,你可好自为之保重啊!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好像什么都变少了,我有点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