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亦蹙眉沉思,这信写的不清不楚,让人看不明白,这些天因为容笙,他已身心俱疲,哪有时间去猜测这信中之人是谁。
信纸被揉成一团正要丢出去,却突然想到什么重新将纸铺平,这信上所说之人会是笙儿吗?
想到容笙,柳怀亦心脏骤然缩紧,反反复复前前后后将信看了不下百遍,没有信物,没有具体地址,亦没有标明这个他是谁,写的不清不楚,还真是让人既心急又担心,恨不能将那写信之人打死。
帮沈煜送完信,信使拍了拍手,脱下一身夜行衣,满心欢喜的回去准备领赏,这件事他办的可真是太漂亮了。
等待变得尤为漫长,柳怀亦不能确定信上所说之人是谁,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去试一试。
“公子,你不能去。”
望舒伸开胳膊挡在门口,“仅凭一没头没尾的纸条,根本确定不了信中所说之人是不是容公子,你就这么一个人去赴会,太危险了。”
柳怀亦嗤笑,“能有什么危险,单凭这纸条我就敢断定,对方不是傻子就是草包,有什么可害怕的。”
“再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去看一看,万一真的是笙儿呢!”
“那......那我陪你去。”
柳怀亦摇头,“不用了,对方既然让我一个人赴约,想必暗中会有眼线一直盯着,我不想笙儿有任何闪失。”
“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以我的功力,害怕什么埋伏吗?”
“可......”
望舒想要继续劝阻,毕竟这信来的太过突然和蹊跷,柳怀亦就算武功再好,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又是子夜城郊,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埋伏呢!
“行了你别说了,在墨迹下去该错过时辰了。”
柳怀亦推开望舒,“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你在无忧阁等着,两个时辰后,我若还没有回来,你在带人来寻我就是了。”
柳怀亦说着朝望舒微微一笑,眉眼里有着只有望舒能看懂的消息。
望舒不禁一笑,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守好无忧阁的。”
柳怀亦一身红衣独自等在城外五里外的树林里,耳边呼啸而过的冷风犹如地狱亡魂的哀鸣,信中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前来,柳怀亦不禁有些着急来回踱着步子。
远处暗影出,沈煜满眼激动欣喜得盯着柳怀亦,他朝思夜想的美人终于自己送上门了。
“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煜压低声音,用手肘怼了下一旁一脸色眯眯盯着柳怀亦的跟班。
“公子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公子一会只管享受就好。”
跟班说着,下意识的擦了擦口水,沈煜见状,没好气的擡脚踹了上去,“看什么看,本公子的人你也敢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柳怀亦寻着声音看了过来,擡脚缓缓朝沈煜走去,待看清沈煜嘴脸时不由得一阵恶心。
“是你?”
沈煜眉眼堆笑,搓了搓手,“小美人,好久不见啊!”
柳怀亦嗤笑一声,“信是你送的?”
“是,是我。”
柳怀亦心脏收紧,朝沈煜身后看去,“人呢?”
沈煜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就想伸手摸柳怀亦的脸。
“哎呦,疼疼疼疼疼......”
沈煜的手还没碰到柳怀亦,下一秒就被柳怀亦扭着胳膊一脚踩住。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快放了我家公子。”一旁的跟班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后急急忙忙拔出佩刀,指着柳怀亦道。
柳怀亦冷哼一声,盯着沈煜,“我问你人呢?”
“人,什么人?”
“少给我装蒜,你信上说的人呢,他在哪?”
柳怀亦现在只想尽快确认沈煜信中所说的人是不是容笙,说话间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沈煜吃痛,可为了得到美人,这点疼他还能忍得住。
“你先放开我,我就带你去见他。”
“他现在在哪?”
“在......在我家,只要你跟我回家,就能见到他。”
柳怀亦生疑,上下打量了会沈煜,“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刘怀亦嘴角抖了抖,以为自己听错,“不知道他是谁你敢送信让我来见你,就不怕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而废了你。”
“我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我认得他是那日救你的那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