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深呼吸了口气,刚才进来通报容霖的人说到月将军,难道月清川回来了?
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顺利,原以为月清川怎么也得月余之后才会回来,却没想到这才半月时间,他就独自跑回来了,自己还真是低估了他。
白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不屑得同时又有些许羡慕,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身处白君漠的境地,怕是自己死了,都不会有一个人为他落泪,更不会冒死来救他吧!
思及此,白凛不禁有些落寞,瞟了眼地上打碎的碗盘,缓步出了房门。
此时,沧州藏剑分庄,一行人已整装待发预备回京。
望舒眼睑处一片乌青,显然是这些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只身坐在马背上,心不在蔫。
“望舒……”
柳怀亦担心得唤了声望舒,“别怕,月将军他不会有事的。”
“可他重伤未愈,能去哪呢?如果……如果真如公子所分析的那般独自回了京去救殿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柳怀亦抿了抿唇,“我也只是猜测,一切只能等我们回京再说了,再说,云贺不是已经飞鸽传书给容庄主了吗?有容庄主先照应,不会有事的。”
“可容庄主还有容小公子的事情需要处理,哪有时间去管月将军啊!”
听到容笙,柳怀亦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容霖就是再厉害,很多事怕也是有心无力了吧!也不知道笙儿怎么样了?
两日前……
是夜!
没日没夜照顾了月清川整整五日,望舒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子时,月清川再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如之前的几次一样,扭头去寻白君漠的身影,可扭头看去,入眼的却是望舒的睡颜。
一袭紫衣,双目紧闭,一只手与自己十指紧扣。
月清川眉心骤然凸起,记忆逐渐回笼,难道这些天,陪在自己身边的从来都不是白君漠,而是望舒?
强烈的不安骤然涌上心头,自己昏昏沉沉好多天,如今他怎么样了?
“望舒。”
沙哑像是被砂砾磨过的低沉嗓音传进耳中,望舒猛得从梦里惊醒,看到月清川阴沉着张脸,心脏不由缩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瞟了眼两人握着的手,月清川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语气冰冷道:“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哪?”
望舒先是一愣,须臾,嘴角弯起一抹苦笑,他醒了,自己的梦也该醒了。
“这里是藏剑在沧州的分庄,我与公子前往菏泽找殿下和将军你,碰巧遇到云贺他们,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月清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须臾擡眸问道:“今日初几?”
“二十三,怎么了?”望舒道。
二十三,月清川在心里默默算着日子,从他们夜袭祁林军营到现在,已过去了半月时间,算算时间,白君漠怕是早三四天就已经被祁林送回京城了吧!
“京城现在什么情况?”
望舒面露难色,须臾,将白凛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悉数说给了月清川听。
“唐泽呢?我不是让他留在宫里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连一封信都没给我?”
月清川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强烈预感,大概猜到却不太愿意相信。
“唐副将他……死了。”
月清川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眼眶瞬间变得通红,一双手指关节捏得咯嘣做想。
“月将军别冲动,如今你有伤在身,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啊!”
月清川突然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望舒急忙上前阻止道:“你先好好休息,就算我们要回去,也不是现在,等我先去禀报我家公子,我们商量……”
月清川擡眸盯着望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包裹得大大小小的纱布,不等望舒把话说完,趁其不备,一个手刀将人打晕了过去。
如今事态严重,他又怎么可能安心养病,唐泽已死,白凛大权在握,白君漠又被抓了回去,后果他不敢去想,更是一刻也不愿耽误。
他心里清楚,如今事态严重,越多人搅进来就越危险,还可能会拖长他去救人的时间,如今可能时局已无法再改变,他也不愿去管其他,只想去救他,哪怕带着他远走高飞。
周围的事已与他无关,倘若之前,他还有雄心壮志的报复,以及帮他夺回江山的决心,可如今真的面对生死,他只想让他活着,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他只要他平平安安得活着。
马蹄腾空,如风如电,胸前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颠簸已有些裂开,斑斑血迹月清川一律视而不见,前方十里就是京城城门了。
殿下,等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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