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总能想起来的，想不起来不还有我……”想了想补上一个胖子：“和胖子帮你一起去找呢嘛！”

张起灵的眼神融化似的柔软了一下，接着想到什么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凑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出了口：“吴邪，你只要记住。”

——“你、不、是、齐、羽。”

【17】

那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吴邪反应过来，闷油瓶就已经恢复他一贯淡定本色，开门出去了。吴邪这才注意到门外饭菜已经开始摆上桌，自己妈妈看着张起灵呈“向上好青年”状帮忙摆桌子笑的合不拢嘴，同时也絮絮叨叨的将还在房里一时间心情实在是转换困难的吴邪给数落了一通。吴邪扁扁嘴，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振作了一下精神，接着也走到饭桌前摆起了碗：“小哥你坐着就行，我来。”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将他手里的碗拿下来，头像是要看时间那样略略偏过去，但一句耳语却微不可闻的只飘进了吴邪耳朵里：“你的脸，还红着，先去平复一下。”

……丫的！吴邪这下满脸一烧，毫不客气的将碗朝他手上一放就往厕所奔。惹得吴妈妈在背后一阵疯狂数落：“小邪你怎么让客人麻烦啊！”吴邪全当没听见，用冷水好好洗了几把脸，确定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既健康又正常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将毛巾拽过擦脸。擦着擦着，又发现张起灵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身边了，目光盯着镜子里的吴邪，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绕过来拧开水龙头，接着当吴邪不存在似的洗了一个手。吴邪从毛巾里露出一对心虚的眼睛来，他怎么洗个手都搞得像是要拍广告似的优美，动作轻缓得很。他赶紧把脸埋回毛巾里去，也就没注意到张起灵伸手在他该是面颊的地方凭空做了个抚过的动作，却收了手指，没有实践。

张起灵承认，自己是故意这时候挤进来看吴邪手足无措的样子的。

一会儿之后，还是吴邪先灰头土脸的走出去，吴一穷正在从厨房里拎出一瓶老家酿的绿豆烧来，往桌上几个看上去完全不是酒杯用处的玻璃杯里倒，吴邪吓了一跳心说这种一点就着的度数跟喝水似的明天自己还要不要爬起来啊？忙上去制止：“爸，又不是和亲戚一块吃，有必要这么豁出去么？”吴一穷往厕所偏了偏头：“小张不喝酒？没事儿我这本来就只倒了一杯，他不喝的话我喝不就完了，你小子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本来就体虚我也没打算给你倒。”

吴邪一看，果然杯子只有两个，心说还真没看见那闷油瓶子喝过酒……嘿，不知道那闷得三棍子打不出一闷P的家伙要是醉了……吴邪一乐，面上一奸笑，嘿没准儿就能撬开他那瓶盖听到点劲爆的！回过身去正好看见张起灵从厕所里走出来，于是向他晃了晃杯子：“小哥你喝不喝酒啊？”

张起灵一愣，吴邪又向他晃晃，笑出一口小白牙。

张起灵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点头是什么意思？吴邪权当他默认，就把一个杯子放到一张位置上，两人并排着坐下来，吴妈妈恰好上了最后一道菜，于是热气腾腾的满桌子白雾。吴邪将筷子拿起来，却听张起灵低声地说了一句：“吴邪，我没有喝过酒。”

吴邪想了想，扭头看他：“……不能喝？”哎呀算了撬瓶盖可以慢慢来要是这位闷大爷那什么特殊体质真不能碰酒怎么办？

张起灵摇摇头，也把筷子拿了起来：“不知道后果。”

哟嗬敢情你是怕喝高了发酒疯……吴邪又是一乐，凑过去嘿嘿一笑：“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倒了小爷我包伺候，行了？”他完全没注意自己像签卖身契一样在言辞里把自己给卖了，撬瓶盖这件事痒痒的挠着他的神智，张起灵明显动摇，斜了他一眼却又闷声不吭，吴邪继续煽风点火：“小哥你平时那么安静，估计喝醉了也就是直接睡觉，退一步讲万一发起酒疯来——那也是可以给你煮醒酒汤的嘛！我爸妈对付这种喝高的可有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