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被他这么一看，就是没犯什么错也心虚的要命，但是他又有种移开目光张起灵就会干出什么来的感觉——怎么说，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天色已经暗了，夜幕里面只有吴邪因为奔跑而造成的喘气声响着，轮廓模糊看不清表情。而张起灵的瞳孔此刻却发亮似的醒目，吴邪就盯着那瞳孔看了很久，才缓过来一些干咳了几声清清发干的嗓子：“…小…小哥，那个……你…生气了？”说完吴邪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自己还问问问的不是特么招人烦呢！但张起灵给面子的眯了眯眼睛表示他是对的，自己很火大，但是对吴邪来说……后果应该不严重。

因为他在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就一下认了出来——那是齐羽的一寸照。瞬间他的警觉就想让他掐着面前的女人问出主谋的所在地——如果不是吴邪在旁边，自己大概已经不动声色的把人拖走了，他气的是对方的阴魂不散，不是吴邪。但是……张起灵觉得要么是特大的巧合，主谋的眼线正好在楼道里看见了吴邪，要么就是主谋的眼线早已埋满整个长沙，那样吴邪只要出门，就有像今天这样被拦下来的危险。

四处寻找齐羽的人，吴二白给的线索，女人嘴里的玉小姐。

张起灵是怀疑论者，他不信这只是巧合，那个叫做齐玉的女人在持续的找齐羽，而他隐约感觉到这些事串起的真相阴险的吓人，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但是格盘了的记忆让他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那几个关键的信息，就好像一条手链，你有珠子，也可以凭智商推出那些珠子的排列顺序，但你没有那根串起它们的绳——到头来还是一堆散乱的珠子。张起灵现在的记忆零零散散的就是这状态——更闹心的是，他能感觉的到真相很重要，而自己的能做的事在一分一秒的变少。

他不想到最后连吴邪也护不住。

而这冒冒失失的小东西，也太不知道小心自己了。张起灵无奈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吴邪，也觉得确实不很满意，便逼近去：“你太不小心了。”

……我怎么知道出来逛个集市还有这种怪事等着啊？吴邪怪委屈的，但是看他似乎真挺生气的，就服了个软点点头，结果下一秒就被整个一抱，紧的让吴邪差点以为自己要给抱断几根肋骨，啊了一声之后不甘心的搂回去，两个人紧紧的斗气般的互相抱着，身高差不多，所以几乎是互相贴着脸的，这样了好久，久到吴邪都习惯了这力度轻轻用颊侧去摩擦那闷油瓶的脸，才被轻轻松开。不知道是不是站在路灯下的缘故，在亮起的路灯灯光下，吴邪在张起灵的眼睛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啊，花前月下，你眼里装着的是我是我还是我，多浪漫啊～～～

呸。

吴邪刚心里无限温存看着那小的只有一点点的模糊倒影，突然就一愣，知道刚刚那照片为什么那么脸熟了。好像一盆冰水兜头就浇下来，吴邪脸色顿时就煞白。

那他娘的是自己的脸。

怪不得任凭他怎么联想，想不起认识的人里谁长这样，哪有人会往自己的脸上想啊？！一来那张照片很模糊，老式黑白照又是复印件，自己不会有闲心去玩复古穿成一副九十年代样拍一张一寸照，就是精神失常抽风了也不会。二是自己以前从没见过那个姓徐的女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