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什么白鸽?”
闻言,帝云歌压着他胸膛的手一松,面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朕知道了。”
“知道什么?”沈昭雪满头雾水。
“江别尘给你玩了一手,遮天蔽日。”帝云歌看着远处端着金疮药上来的侍从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接过药后,帝云歌这才领着人入了屋。
“许久未见,让朕看看你消瘦了多少。”
两人刚入屋,帝云歌便将他反压在门上,薄薄的朱门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帝云歌吻上他唇的同时,门也随之咿呀一声关上。
沈昭雪靠在门上同他接着吻,许是两人许久未见的缘故,这个吻显得格外的漫长。
借着喘息的功夫,帝云歌覆手摸上他的腰带,想将它一把扯下,看着凌乱的衣衫,沈昭雪这才恢复了些理智来。
未等他来得及开口将人推开,他便见帝云歌狠狠的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开始涂抹起脂粉来了?”
一句话,沈昭雪愣在了原地。
他张了半天嘴这才生硬的吐了一句,“臣以色侍君,涂脂抹粉不是应当的吗?”
帝云歌瞧了他一阵,这才凑过去闻了闻他脖颈上的味道。
因为怕他发现自己容貌被毁,沈昭雪在他凑近的一瞬间便转过了头去。
见沈昭雪转头,帝云歌没有再靠近。
“你怎么了?”帝云歌看着他的侧脸。
细看之下这才注意到了莹白脖颈上的细痕,帝云歌皱眉伸手抚上他的脖颈。
刚触上的一瞬间,沈昭雪便回过了头来,一双杏眼里盛满了震惊。
帝云歌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怕他反抗,直接抓紧了他的肩膀,然后细摸上了那黯淡的疤痕。
“怎么伤到的?”帝云歌垂下凤眼,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溢出的关切。
沈昭雪看着他,指尖微动。
他半启朱唇,想问帝云歌是不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人,他想问,但他又不敢,他怕帝云歌真应了是。
先前认为他死了,无从问起,现在人还活着站在他面前,沈昭雪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来问他一句是不是。
是,他该如何?
不是,他又该如何面对帝云歌?又该怎么同他说是谁同自己说的这番话?
横竖都是不对。
沈昭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唇不语。
见他如此,帝云歌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罢了,朕有的是方法。”
帝云歌语罢便将沈昭雪的里衣解开,屋里燃起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直响,两人皆不作声显得格外的安静。
“冷吗?”帝云歌上了一会药后这才发现沈昭雪的身子一直在打着颤。
“没事。”沈昭雪抽了抽鼻子,鼻尖有些泛红。
帝云歌的手顿了一下,这才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借着帝云歌给他上药的功夫,沈昭雪垂眸看他。
如果不是沈昭玉亲口同他说的,他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是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