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君华和安就在家里相处着,陈君华还叫虫来加固了房子,一切都很和谐,除了雄虫保护协会会时不时因为案件进展来找安。
直到有一天陈君华在睡觉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睁不开,意识清醒但身体动不了,仿佛是意识被困在了身体里。
他试图通过咬舌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但他连动舌头的能力都没有了,渐渐的他的意识又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脑海里开始闪过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片段。
他的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模糊间来回挣扎,脑海里的记忆片段也在不断地涌现,他想他不会是要死了吧?听说死之前是会有走马灯的,可是这应该不是他的走马灯啊。
就在他的意识在来回挣扎许久后,变得非常疲惫,渐渐无力,仿佛要陷入永久的黑暗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有虫走了进来,他感觉到有虫摸了他的手,被摸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痛楚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他的身体也开始能动了,可每动一次都会从全身传来剧痛,他不知道他该不该继续动下去。
那虫见他不动似乎有些诧异,又用手拉了拉他的手臂,陈君华感觉被拉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差点惨叫出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还有安的声音“您还好吗?我听到您的房里有些动静。”
如果外面是安,那里面拉他的是谁?
陈君华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挤出了一个几不可闻字“安。”
门再次被打开了,而后抓住他的手力气变大了,陈君华差点痛昏过去。
抓住他的手被掰开了,陈君华能听到骨折声和一声惨叫,但很快就有东西被拖动和滚下楼声音传来,然后有脚步声向他走来,然后停在了他的床头。
安的声音平静温和地响起,仿佛玉萧的声音,能安抚人心“您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您应该是被虫下了药,导致成年蜕变期提前了,但是不要紧,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您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知道动起来很疼,但是您必须要动起来,而且是小幅度不停地动。”
安话音刚落,陈君华就克服对剧痛的生理性抗拒努力动了起来。
他从前不是没有受过伤,但是从没有这样疼过,就仿佛是被人生生剥了皮一样,让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血淋淋的。
安的声音很快就继续响了起来“对,您做得对,请您保持住好吗?”
安的声音停下,然后响起了衣服摩挲的声音,他的肩膀好像被一种柔软皮质薄纱轻轻抚过,被碰过的地方的疼痛似乎减缓了。
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带上了一点暗哑“请您的动作再剧烈一些,慢慢增加好吗?刚才很舒服吧,如果您想要浑身都那么舒服,就得自己过来找我才行啊。”
他屏气凝神,努力按照安的话努力动作着,那种柔软皮质薄纱也在不停地拂过他的手臂,仿佛在鼓励他快一点过来找它。
渐渐地陈君华好像能掌握身体的主动权了,他擡起手顺着皮质薄纱的位置摸过去。
即使非常疼,陈君华还是感觉到自己摸到了一大片皮质薄纱,皮质薄纱似乎被什么东西支撑着,感觉像是骨头。
安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嗫泣的声音,那块皮质薄纱似乎想要避开陈君华的手,最终却没有动。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巡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了安光裸着上半身背对着他,而他的手摸的皮质薄纱其实是个小翅膀上的膜。
陈君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你怎么没关门?”
安的声音仿佛带着喘息“刚……刚刚,药没散干净,就没关,后来……后来是因为腿软。”说着还发出了一声嗫泣。
陈君华默默把手收了回来,他还是很疼,但是羞耻的感觉刺激着他把手收了回来,然后说道“你……你休息一下,穿好衣服,然后把门关上!”
没了陈君华的手,安似乎缓过来了一些,声音没有那么颤了“我待会去把门关上,衣服就不用穿了,反正待会还要脱的。”
陈君华“不用脱了,我清醒过来了,就算要……也先结婚。”
安却开始解皮带“恐怕不行,本来雄虫成年蜕变期是不需要非要雌虫帮忙的,雌虫只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