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竹林沙沙,慕千里拉着顾拾白跑到书院门口,只见书院外站着几个门卫把守着,要想出院去,要么翻墙,要么就只能去李思槐的房间里偷通行牌,慕千里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果断选择了后者。
顾拾白不由好奇:“阿千,为何不翻墙?”
“墙太高了!”慕千里一本正经道:“我上不去!”
“……”
按时辰,李思槐这会儿应该还在食堂吃饭,慕千里带着顾拾白偷偷摸摸的混进了李思槐的书房,书房里摆着一张案牍和两架屏风,一扇屏风后是一堵书架,还有一扇前摆着一个一个衣架子,上面挂着红色的衣袍。
慕千里猜想出院的腰牌应该就放在那红色的衣袍里,便带着顾拾白一同过去摸索,果然从衣服的袖袋里,翻到了一块金色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槐字。
“应该就是这个了。”慕千里将牌子拿在顾拾白面前晃了晃,拉住顾拾白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忽听外面的一个学子喊道:“先生,你会来了。”
“嗯。”接着便是李思槐弘厚慵懒的声音,慕千里和顾拾白霎时心一惊。
“怎么办?”慕千里慌了神,拉着顾拾白的手微微出汗,顾拾白瞟了眼窗外愈来愈近的身影,瞥向后面的窗户:“翻窗!”
“啊!”慕千里惊呼一声,不慎惊动了门外的李思槐,李思槐霎时加快脚步醒来,一边喊道:“谁在里面。”
顾拾白瞬间捏了一把冷汗,说时迟那时快,他立刻反拉住慕千里的手往窗外走去,打开窗户,慕千里心慌的看着他:“我,我不敢……”
“这又不是墙!”顾拾白无奈道,眼看李思槐要夺门进来,迅速拉着慕千里的手将他推向窗外,见慕千里安全落地,刚要擡腿翻窗,便听见门扇咯吱一声,李思槐赫然站在门口,盯着他冷严道:“顾拾白!你要干什么?”
顾拾白回头向慕千里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先走,回头讪笑道:“弟子无聊,来先生的房间翻个窗玩。”
李思槐罚了顾拾白五个手板,恰时,顾覆霖来书院寻顾拾白,李思槐便顺带将顾拾白偷牌翻窗的事告诉了顾覆霖,顾覆霖听完立刻火冒三丈,拽着顾拾白的衣领就往家里带。到了府上,顾覆霖命下人用麻绳将顾拾白捆起来,坐在厅堂里,好好的审问他:“我问你,你偷令牌做什吗?”
顾拾白老实道:“出去喝酒。”
“喝酒?!”顾覆霖怒不可遏,他的儿子一直乖巧,怎么在书院这几年,竟变得如此乖张,不对!他的儿子怎会是这种不守礼法的人,定是又与慕千里一起,替慕千里受过吧,想到这,越发气血上涌,使劲一拍桌子道:“说!是不是又和那个慕千里混到一起了?!”
听到父亲提起慕千里,顾拾白立刻否定道,只是他否决的太匆忙,反倒显得有些假的,顾覆霖的脸黑的如同一口烧焦的锅:“我竟忘了,你们进了同所书院,倒是更有机会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