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再次吃紧,沧月国的军队一直占优势,可逐鹿国却突然与兰熙国联合,一同攻打沧月,沧月国一直被逼后退,短短几月,却连损三洲,战败的消息从战场传到京城。
皇帝慕游方高坐皇位之上,却对战场之事不甚了解,全权交与兵部,兵部的那几个文臣坐在一起商议,却怎么也商讨不出一个绝佳对策,只能仍有这场仗继续战败下去。
边地战火纷飞,小镇却平静如常,一辆马车从镇中的街道行过,慢慢的走出镇中,半月后,马车在京城的一座府院前停下。
车中的人慢慢掀开车帘,走下车来,门口等候的人立刻满面欣喜的迎上去,高兴道:“贤侄总算来了。”
“萧伯父。”凌书沅拂袖拜礼道,萧臣焱萧伯父是他父亲在乡的故交,后来文采出众,被中正看中,推举在京中为官,如今掌京城选官之事,此刻诏他回京,便是要将他举荐给皇上。
“贤侄快起!”萧臣焱连忙将他扶起,他以前便赞叹凌书沅是可造之材,如今自己为中正,自是要将这样的人才推举上去,只是他将凌书沅扶起,却发现凌书沅的腕间有一道浅色的疤痕,不由担忧道:“贤侄手腕上这疤是?”
“无意划伤。”凌书沅浅笑道,萧臣焱心疼的看着他,他离京三年,如今归京,虽容姿皎俊,面容带笑,但身型却比三年前清瘦不少,一身薄衫立于风中,看起来十分单薄,萧臣焱不由叹道“贤侄这几年,一人主持家事,想必遭遇凡多,当真是辛苦了。”
“算不得辛苦。”凌书沅摇头道。
萧臣焱接着将他迎进府去:“凌府在京的院子已经卖了出去,你这些日子,便先住在萧府吧。”
“是,”凌书沅弓腰道:“那书沅便叨扰伯父了。”
京城夏季多雨,凌书沅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他不知在思索什么,一双明澈的眸子里盛载着思绪。
“贤侄!”萧臣焱从外面走来,向凌书沅喊道。
凌书沅回过头去,只见萧臣焱满面带笑,一副春风得意之相,衣衫翻动,快步走到他面前道:“我今日将你的文章荐于陛下,陛下甚是赞许,诏你明日入宫面圣。”
凌书沅喜上眉梢,微微错愕:“当真?”说道,拂袖向萧臣焱一拜:“多谢萧伯父举荐之恩。”
“你不必同我客气。”萧臣焱道:“你如今得上仕途,也算完成了你父亲的心愿。”
“父亲他拼搏半生,方才在京都落足。”凌书沅提起父亲,心里略微感伤:“只是前几年,母亲重病,为给母亲疗养,不得不卖了京都的府邸,如今,我想嘱萧伯父一件事,还请萧伯父帮我打听一下凌府的府邸地契现今在何处,我有意想将其买回来。”
萧臣焱埋头思索了番,扶着下巴回忆道:“贤侄当日嘱我卖掉京城的府邸,当时,我记得是陆家的那位长公子卖了过去,说是要给自己的爱妾开个小院。”
“陆家长子?”凌书沅愣了愣,随即叫出那人的全名:“陆汀延?”
“是他!”萧臣焱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