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里并不看她们,只望着前方道:“太妃呢?”
那丫鬟里一个身形高挑的站出来道:“回王爷,苏姑娘扶太妃在荷池边赏花呢。”
慕千里便向荷池边走去,他如今身形高挑,生的玉树临风,周身又总罩着一层身为王府主人的疏离,因而路上的下人很少靠近他,只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道一句:“王爷万安。”
慕千里有时会回礼,但更多时候是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他走到荷池边,听到嬉笑声,便隔着满池的莲花望向对面,见苏玉枝正折了一朵荷花拿到郑安洁的面前,同她一起观赏着。
平日,城中事务繁多,他倒没有注意,如今的苏玉枝已出落的越发明丽动人,隐在那藕花间,便若那碧波里生出的芙莒仙子。
慕千里握紧手中的琉璃球,沿着荷花池边的小径走上前去,郑安洁正巧回头看到他,立刻伸手向他招了招:“千儿,快来。”
慕千里走过去,郑安洁波动着手里的荷花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向他道:“你看这荷花多好看啊,回头让玉枝给你摘几只放在卧房里。”
“我房里有一朵花就够了。”慕千里扬唇轻笑一下,瞥着郑安洁手里的荷花,俯下身问候道:“母妃近来可安好。”
“安好。”郑安洁慈眉善目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慕千里的额头上戳了戳:“知道你城务忙,我自然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免得给你添乱啊。”
“多谢母妃。”慕千里冲着郑安洁温和的笑了笑,母子两坐在一起谈话,到日暮西山时,方才回了房中,慕千里服侍着郑安洁睡下,将窗帘缓缓合上,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他侧目望去,暗沉的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微微拂动,衬得他脸色阴沉,那双英利的眸子也不知为何透出半点阴侧。
苏玉枝看着慕千里的神色,不觉有些陌生,她微愣了一下,正要开口,慕千里却放下拉着窗帘的手,率先一步向她说道:“玉枝,你随本王到书房,我有话同你说。”
书房里点着四五盏油灯,照得一室明亮,慕千里带着苏玉枝走进来,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奏折观看半晌,微微皱起眉头。
苏玉枝见他如此,担忧的看着他:“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慕千里长叹一声,将奏折放回到桌上,伸手轻揉着眉心:“前月加固河堤,本王向朝廷请旨,想向朝中再拨些工款,可朝廷却回拒了。”
“玉枝姑娘,你应该也听说过,本王的奏报从到不了陛下手里。”他擡头,为难的锁着眉头,感慨道:“本王每每便想,若是有一个人可以在陛眸,看向苏玉枝,试探道:“不知苏姑娘愿不愿意做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