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这副表情，洛霖殊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狐貍眼微眯，幽幽道：“哇，看来他都听到了。”

男人脸色更白了，手足无措地向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不住的瞪大，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水光。

视线穿过健硕的肩，落在怯懦阴柔的面孔上。他认识这个人，是擎轩喜欢的人，叫柳茵。

“厉嵘……他怎么会在这……”

“我能在这，他为什么不能。”磁性的嗓音流露出一丝无情。

男人差点控制不住表情，声音有些哽咽，“他是擎轩的人。”

“柒苑。”厉嵘看着他，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是异常残忍，“一天前，柳茵就是我的人了。”

削瘦的身体僵在原地。

耳边是无尽的嗡鸣。

在这一刻，他好似明白了什么，自己所谓的深情不过是可笑的自作多情。

原来，从头到尾，所有的努力皆是徒劳。

“……你……你们已经……”颤抖的声音已经难吐清话语，但柒苑还在自我催眠，想着事情还有转机。

“嗯，我们已经上床了。”

不咸不淡的回应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了柒苑的心。

“……你们……”柒苑顿时闭上了嘴，不禁后退几步，眼里是无助和压抑的痛苦。

他看着地面，泪水止不住的滴落。

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厉嵘对他说过的话。

【从见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他了，他那么无助，他的眼又是那么楚楚动人。】

【明明是我先看到他的，为什么却被霄擎轩抢走了！】

【柒苑，我喜欢你，但我更爱他。】

……

他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

他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他也想过断绝关系，但当厉嵘醉酒抱着他哭着求着他别走时，那一刻，他心底又燃起了希望。他想着，或许自己再等一等，一切是不是会变得不同。

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肖想。

厉嵘没有变，而他却变得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卑微。

他等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也是一场泡沫。

而他，此时，只能孤军奋战。

“咦，所以你带着柳茵来，是要向霄擎轩宣誓他是你的所有物？”一声嗤笑，洛霖殊靠着门口，眼神鄙睨。

“他本就该是我的。”厉嵘沉下声，眼里的不快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