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铲除宁鸿,需要有借口啊,就算他毒打了皇子,可是人证都是王子府里的,说出来,大家可不心服口服啊,要有置其于死地的东西,这样才不至于落人口舌。想得无法可施处,就只有将亲信臣子招过来,大家商议,要如何是好。
这些臣子大多对易后敬爱有加,自然是帮着宁鹄的,左相道:ot陛下,就算再精细的人,他也必有疏失,我想,陛下不如先调开宁鸿,然后再京中先细察与宁鸿往来的物件人事,依奴才想来,必有东西,可以叫陛下抓在手中。到时候,他自然要下了。ot宁浩一想,是啊,风起青苹末,一点小事情,其实夸大了,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二百多年前,太子宁章,就是因为侵占宗庙外地被告,而自杀的。所以,小小一件事,就足够了呀。心想手做,立即下旨,宁鸿出巡南行宫,朕要到南行宫去过冬,太子先行。宁鸿一听,只怕是山雨欲来,也罢,反正你要我下,下就是了。你要找个借口,找就罢了。我静等着离开太子之位,做个什么郡王国公之类。
他这里刚走,宁浩还没有来得及下旨调查宁鸿,宁鸿的生母姜妃就出首,告宁鸿妄图谋反。姜妃跪在便殿,向皇上哭诉请死,将宁鸿写给她的几封信都拿出来。信上,都是宁鸿鼓动母亲去召集以前母亲故国的旧人,团结到宁鸿身边,以供他夺帝位所用。这还罢了,宁鸿还在一封信中,给母亲毒药,说必要的时候,便用这毒药将皇后和所有的能毒死的皇子,一并毒杀。姜妃叫宁鸿弄得胆战心惊,情知这样下去,将被宁鸿连累,所以,便趁着宁鸿离开之际,先出首,请陛下饶过姜氏一门。
宁浩一看这些信件,气得眼前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还好,姜妃深明大义,不然,怜儿母子,怎么叫人害死都不知道,朕的皇位怎么丢的,都不知道。真不愧是洗立紊的儿子啊,居然也想用当日我们兄弟夺位的老招。可惜,你弄错对手了,这招,已经不灵了。
立即下令,先搜查太子东宫,这一搜,不得了啊,从夹墙里,搜出了许多物件,其中居然还有皇袍和仿造的玉金印,想来宁鸿要造反,已经是策划了许久了。先下令,封锁消息,将造反名册上已经登记的大臣都盯梢起来,另外,就说皇帝突然得病,叫太子连夜返回。
宁鸿已经快到行宫了,一听,哦,又叫我回去,这算是那门子事,陛下病了,大概是不放心我吧,是想叫我在他病床前,将太子位让出来。让吧,让吧,反正,我早就对这个位置恶心了,自己逃掉,师傅面前没有办法交差,你叫我滚蛋,可跟我没有关系啊,师傅也怪不得我。宁鸿很是后悔当初自己堵着一口气,想要为师傅争点面子,就没头没脑的夺这个太子位置,弄得谁都不快活,皇帝皇后看到自己就长刺,姜妃娘娘整天哭哭啼啼说自己生了个狼子,满朝文武都当自己是越位者,百姓骂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哼哼,早知道这样,不如当初夹着尾巴做人,还稳稳当当哩。
宁鸿飞马赶回来,他的马,虽然不是从苦栎弄来的万里追风,速度倒也不恶。其实师傅早就叫自己去挑最心爱的马,不过,没有必要太招摇是不是弄个普通的马来骑也就算了。飞马进京,怕皇上急着叫自己让位,连东宫都不回,直接向禁宫。
太监向宁浩禀报,太子已经飞马回来了。宁浩心中冷笑,呵呵,真的以为朕要死了,急巴巴的回来夺皇位,很好,宁鸿,今天,你的未日也要到了。你竟然敢欺侮朕的爱子,敢造反,你找死。朕这些年,龙神功已经大聚,你这点道行,也敢在朕面前折腾。
宁鸿擦着汗水,匆匆忙忙就进来了。天安殿里,灯火悠悠,宁鸿不知道皇帝病得怎样了,便在床前跪下道:ot父皇,儿臣奉命回来了,父皇您可好ot宁浩知道机不可失,他有气无力地道:ot你过来,扶父皇一把,父皇有话要跟你说。otf宁鸿心道,时间到了,当是自己让位的时候了,他轻轻伸手将宁浩扶起来,宁浩突然出手如电,将龙神功提到八成,在宁鸿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连点他周身的十八处大穴,顺手将他的两肩也卸了下来。
宁鸿大惊失色,知道上当,可是已经晚了。他像只木鸡一样,呆站在床头,只有眼睛转动,表明他内心的不满与愤怒,这是为什么,您要让我把位置空出来,我可没有想跟您硬顶啊。
宁浩冷冷地看了看他,顺手将姜妃出首的一封信扯出来,对身边的大太监道:ot念给他听。ot大太监尖声尖气地念,宁鸿真的是要吐血了,娘,您是我的娘亲啊,您怎么胡说八道,我,我什么时候给您写过这种信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您联合姜族的旧部了,我什么时候要造反了,我什么时候说,洗立紊是我爹了,您,您,瞎话怎么就,就到了三千里外了呢呵呵,人说反咬一口,入骨三分,我这被亲生的娘咬上一口,那要怎样那何止入骨,那是深深地切进心里了。霎那间,对宁家,对云甸涌起了一阵阵的寒意。权力斗争原来如此无情。师傅,师傅,您可知道瑶儿现在的处境么
禁军上来,将宁鸿带下去,宁浩冷酷地发布命令,废除宁鸿太子位,作叛乱犯论处,下禁狱,由大理寺会同三司审理。同时搜查东宫,软禁所有在名单上的官员,等审查清楚后,再行定罪。
宁鸿呆呆地面墙站着,十九年来,已经对宁家失望了,但现在却是失望极点。现在,只想逃离,远远地逃离宁家,再也不回来了。为了防止他逃跑,不仅仅是穿了他的肩胛骨,而且还上了沉重的肩枷、手枷和脚枷,他现在也只能做两个动作,除了坐下,就是站着。
可是内心的狂怒,让他不想坐,他只想站着,看着那高高的窗顶,还有那窗顶上偶尔露出来的疏星。看来这一劫,只怕是逃不过去了,不死,也要脱几层皮了。现在怎么办,听说还有造反的名册,不行,不能因为我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