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虽然她是女子,但是身为医者,他必须这么做,身为她的先生,他亦无选择。
虽然这样做,要冒中毒的危险,只要他口腔和体内没有创口,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面对这样的她,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黑色乌血处,更加反衬出她肌肤的雪白。
此时不能耽误!
他深吸了一口气,俯身把毒血一口一口吸出,吐出,吸出,吐出……
紧接着,金针走xue,将毒素所到之处进行一遍又一遍的清理……
时间过去了整整三个时辰……
独孤傲负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连星拄着剑,觉得自己的腿都快站麻了,欢喜从站着到蹲着,现在干脆靠着墙坐着。
这时候,胡姬花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从凌州府亲自赶了过来,看到他们三人守在门外,焦急的问:“情况怎么样了?”
独孤傲朝紧闭着的房门指了指:“一直没出来。”
胡姬花恼火道:“是谁下这么狠的手?若是查出来,一定饶不了那个混蛋!”
独孤傲冷声道:“若是让我天策阁查出来,我第一个杀了他!”
“咯吱——”
门,终于开了。
“先生!“
“公子!“
几个人众口齐声的叫道,连璧擡起了头,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之色,看到他们这么齐心,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人对沈清荷的忠心已经到这种程度。
“放心,没事了。“连璧扶着廊柱道,“只需要休息恢复就可以了。”
几个人一听,紧张的神色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胡姬花发现了连璧的异样,急忙过来扶住他:“公子这是怎么了?”
她看到连璧嘴角带着淡淡的黑色血迹,虽然擦去了,那痕迹还在,不由得暗自心惊,难道说……
“我没事。”连璧推开了胡姬花的手,叫道:“欢喜,扶我去书房休息一下。”
欢喜急忙过来扶着他。
胡姬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径直走进了沈清荷所在的房间,看到床上的人时,她莫名的惊诧,她躺在先生的床/上?要知道,这里从未躺过女子……
为何会这样?一时间心慌意乱,她脚底不稳,身子晃了晃。
目光落在沈清荷的肩头,那里已经包扎妥当,胡姬花顿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竟然是这个位置?!
那里离心脏很近,离她的胸/乳也很近……
如果要医治这里,必定要解开所有的衣衫,而先生亲自吸毒的话……
胡姬花紧紧攥着自己的心口的衣衫,觉得呼吸都很困难,她依靠在墙壁跟前,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前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如今让她活生生的面对这样的场景,生生撕碎了她心中所有的梦想。
连璧亲自替她吸毒,不惜冒着性命的危险,倘若只是先生,他何必要这样做?
而且……即便是治疗,他已经脱了她的衣衫,同她肌肤有亲,身为男子,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此时此刻,他若要自欺欺人说他心里只当沈清荷是他的学生,说出来谁信?
她合了眼,泪水压抑在眼眶里打转,同是身为女子,为何沈清荷就能得到这么多的关注,何时有人关心过她,关心过她辛不辛苦,难不难过?
看到有人进来,胡姬花一把抹了脸上的泪,转身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进来的人是独孤傲,他探了探沈清荷的额头,似乎烧已经退下去了,终于放了心。
胡姬花同连星擦肩而过,仿似没看到他一般。连星心中疑惑,看独孤傲照顾沈清荷,她没事了,放了心转身出去赶胡姬花。
胡姬花一口气出了院子,站在外面的角落里,一出来,满心的苦楚喷涌而出,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她伏在墙边泣不成声。
连星立在她的身后,并没有问她为何要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