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多少?”齐钰盯着他。
齐三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成。”
“三成这么多?”齐钰有些犹豫,可是沈清荷的话语如在耳畔,他是领教过她的奸诈狡猾、心狠手辣,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坐着什么都不做的人。一旦让她抓住把柄,别说三成,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走!三成就三成!”他再次下了决心。
“可是爷……”齐三苦着脸,三成啊,那么多!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三日后,立即将这批货急速送到浔阳的买家手里。走完这批货后,要消停一阵子,等我办完事再开始动手。”齐钰狠狠磨牙,除非真的铲除掉沈清荷,否则他没办法安心做这行买卖。
“是。”齐三苦着脸,盘算着那消失掉的三成利润,顿时心里如同在滴血一般。
杨树胡同。
沈清荷一回来,就接到了连璧的飞鸽传书,她打开信封,信上让她加强戒备,谨防齐钰暗杀。
沈清荷擡起了眼,这件事独孤傲也早在安排了。
她坐在书房里,向窗外望去,院子里整齐划一的多了四个长相彪悍的黑衣护卫,这是独孤傲一回到凌州城做的第一件事。
这四名黑衣护卫都是他重金聘请而来的武功高手,而且身价底细都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不能再重蹈覆辙。
独孤傲负责了四个护卫的训话之后,便安排他们守在院子的各个地方。书房门口两个,院子前门后门各两个,顿时杨树胡同这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便如同铜城铁壁似的保护起来,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天香楼的伙计送来了一份资料,独孤傲打开来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在天香楼暗中经营天策阁,所用的人亦在天香楼中当伙计任职,可以掩人耳目。寻常人看着以为只是天香楼的普通生意,实际在进行的却是最机密的事情。
这份资料里,是一个买家想要购买天策阁的消息,他叫做卢战,想要寻人。这个卢战是京城来的军官,他所寻找的是两个人,一个叫做景见宸,另外一个叫做连子衿。
那人附上的是两个人的画像。
景见宸年纪二十左右,从图像来看,模样十分俊秀,五官极为挺拔,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而那个叫做连子衿的……
独孤傲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张画像,沉吟着,一个来自京城的军官寻找他?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把连子衿的图像送到了沈清荷的面前,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为何会有先生的画像?”
“有人在找他,来自京城的军官。我之前派了人去查探那个军官的底细,原来他在京城任职都尉,这个职位可不低。”
沈清荷看着画像,那画像虽然画的不十分精细,但是无论眉目还是轮廓,像极了连璧先生,他……同京城有什么关系?为何有人千里迢迢来寻找他?
“该怎么做?此人出的价格也着实很不错。”独孤傲说。
沈清荷白了他一眼:“先生是什么人?岂能用他来谈论价格?”
“你的意思是,不接这笔买卖?”
沈清荷将画像揉成一团,扔了出现,那纸团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滚了几滚。
“废话,此人不知善恶,如果先生想见此人,自然会见,哪里需要人来找他。他避而不见,必定有不见的理由。我们就不用多管了,毕竟是先生的私事。不过,你也飞鸽传书给先生,让他知道这件事。”
“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连子衿?沈清荷努力的回想,她从来都不曾听先生提起过这个名字。他也不是凌州人士,这么多年,她从未看见他身边有亲戚族人,当初,他就那么出现在沈家花园,出现在她的面前,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从此以后就成了她的家人。这么说,难道先生的故乡是在京城吗?
第二天傍晚时分,沈清荷派出去的几个伙计终于有了消息。
四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在沈清荷的书桌跟前排成一条线。在他们的面前就是声名赫赫的何青,如今在凌州城,谁不知道何大老板?
像他们这样的伙计,一般是见不到东家的面的,能够得到他亲自的任命,到他的跟前办事,那是莫大的荣幸啊。
几个人都很紧张,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擦着手心的汗渍。
“报上名字。”沈清荷依靠在花梨木的靠椅上,扬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伙计。
只见他们个个年轻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