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想要打开,谁知道那门是从外面锁起来的。
她蓦然吃了一惊,是什么人?到底是谁将我掳劫过来?难道真的是卢战的余党?
突然间,门“嘎吱”一声开了,门口立着一个白面清秀少年,穿着一袭浅蓝色锦袍,他唇角微微勾起,冷冷看着沈清荷:“你醒了?我们公子要见你,跟我来吧!”
这少年很面生,她从没见过。
沈清荷冷冷道:“尊驾何人?你家公子又是何人?为何要把我劫持到这里来?”
少年看着她,眼底透着冰冷的寒意,鼻子里哼了一声:“若是按我的意思,你这祸害一剑杀了便罢,你这女子留下来也是个灾难,可惜啊,偏偏我家公子心慈,还打算给你一线生机。你别不知好歹!”
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少年看她不动,以眼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两个黑衣人正打算上前,沈清荷却道:“不必了,我跟你去就是!”
去了,自然就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清荷跟着少年,出门是一个小花园,园中菊花盛放,曲苑流水,十分雅致。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
她的记忆蓦然苏醒,没错,这里,还是在凌州府,是华桂轩没错!
这些人有恃无恐,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么?
到了一个厅堂前,少年前去禀报,他出来时,水晶帘子发出“哗啦”的声音。
“你进去吧!”少年从她身后推了她一把。
沈清荷一个蹑趄穿过帘子进到花厅之中,便看见一个身着月白丝袍的男子斜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晶莹透亮的酒杯,屋子里淡淡的泛着酒气的芬芳。
那男子半张脸戴着黄金面具,的确是她不曾见过的。
“你来了?”他懒懒道,目光却如锋利的刀剑一般,扫在她的脸上,看得极为仔细。
“果然长得不错。”话音落下,不知道他手里什么东西抛出,那东西击打在自己的发冠上,发出“叮当”一声,发冠落地,青丝如流瀑一般披散在肩头。
沈清荷垂眸一看,地上那,原来是一枚金珠。
她冷冷道:“我如果没猜错,阁下肯定是卢战背后的那个人。”
“有点意思。”男子仰头,饮了一口杯中深红色美酒,嘴角溢出一丝红色液体,道,“你还能猜出点什么?若是猜中了,有赏。”
沈清荷的心紧了起来,她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打算?这样反而更加可怕。
倘若他想杀了她,方才趁她沉睡,大可一剑刺了她。他到底目标何在?
见她没有说话,男子似乎有些不满,道:“你过来……”
沈清荷定定的看着他,反而后退了一步,她看看身后,突然“咯吱”一声,外面的门豁然关闭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抓着袖口,难道……难道他想用强?
男子搁下了酒杯,直起了身子站了起来,他身形修长而挺拔,宽松的月白丝袍,松松系着锦带,倒颇有些风/流倜傥,放/浪不羁的味道。
他走了过来,一把攥住了沈清荷的手,露出恶意的笑:“你可知道,你这张脸,可是值不少钱。听说你和景见宸那个傻子称兄道弟,又和萧乾那个家伙牵扯不清。你说,倘若你做了我的侍妾,他们会做何感想?”
“恩?”说罢,他伸出一只手臂把沈清荷箍在了怀里,勒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用两只手指钳着沈清荷的下巴,逼迫着她同自己对视:“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我倒要看看,你现在如何解决这个困境?要么乖乖做我的侍妾,要么……死……”
她被迫看着那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冷的似乎没有一点温度,不像是活人该有的。
一如他的眼一般,他的手也冷的让人想逃脱。
“景见越殿下,你何必苦苦逼着一个平民女子做您的侍妾,未免也太自贬身价了吧?”
男子怔了一下,错愕的眼神划过,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松开,雪白的下巴上映出两道红痕。
可是,他箍着她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反而更紧,他几乎贴着她的脸,勾唇一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少人知道我喜好胭脂水粉,但凡新开的店子我都会去瞧瞧,但是殿下却知道。可见殿下的情报网络之完善,心智谋虑超于常人。我早就怀疑以卢战的心机是没法抓住我的,我一直在猜他背后的高人是谁。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