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数日,赵天福每日早起梳洗罢,吃过茶饭。那董宣便来教她宫中礼仪,以及朝堂上有些甚么官吏,这些人又是管理甚么的,甚至还为她讲一些大宋朝的各种宫中见闻等等。这样一来,赵天福每日倒是要学习不少的东西,分了心,便不会觉得日子难挨了。一晃五六日过去,这一日起来,赵天福依旧如往常一般吃罢茶饭,跟董宣学了些宫中礼仪后,看看将到正午,便停下来吃茶休息。董宣也在一旁伺候着。
才将吃了几口茶,便见得外面有内侍进到后堂中来传话,说外面官家派去的宫中内侍已将沈氏等三人接了来,在外面门首落了轿。
赵天福一听禁不住大喜,便欲站起来往外去迎接她每。谁料想在一旁的中使董宣见状便赶忙上前几步躬身弯下腰拦住赵天福道,“县主,还是让小的出去迎接她每罢,你是官家亲封的乐平县主,乃是大宋宗姬,而你的乳母和姐妹却只是庶民。按小的才将教你的宫中礼仪和规矩,你和她每身份悬殊,所以不应出宅去迎接她每。”
董宣此话一出,硬生生将赵天福满腔的欢喜拦腰斩断。面上不郁的小声道,“这……”停住了脚步,赵天福便说,“既如此,董中使,便由你去门首迎接我乳母和姐妹每进来罢。”
“是,县主。”董宣应了,自往外行去,后面跟随着几位内侍和侍女一起往外而去。
见董宣出去了,赵天福不由得又着急又欢喜,只在堂中来回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往堂外张望。
一会儿功夫,董宣终于引领着沈氏,李秀儿,兰香三人走了进来。沈氏早年在王府中做乳母,自然是甚么都见过,走进这乐平县主宅丝毫不以为意,和平时神情相差不多。唯有李秀儿和兰香从未进到如此恢宏的宅邸中来,自然是颇为吃惊和好奇,一面走一面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和那些内侍,侍女,心中既有新奇也有不安。
三人还未进入后堂中,赵天福已然迎了出去,董宣见状便侧身站到一边。一眼看到沈氏,还未等赵天福嘴中喊出甚么,沈氏已向着她福了福道,“民妇沈素见过乐平县主。”原来才将在外边儿门首,沈氏等三人下轿时,已经看见了那大门上方官家亲自赐予的匾额,上书“乐平县主”四个字。因此见到赵天福后,沈氏才会如此说话。
赵天福一时有些愣住,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即刻上前一步将沈氏扶起来含笑道,“乳娘多礼了,快请起来罢。”
沈氏直起身来,看着赵天福,眼圈却有些泛红,唇边微微有些笑意。抖着唇想说些甚么,见周围这么多人却又不好说的,只好将要说的话忍住压了下去。
而此时跟在沈氏后面进来的李秀儿和兰香见到赵天福一时间却不敢相认了。因为两人从未见过她做女儿家的打扮,且打扮得如此华贵美貌。
赵天福将沈氏扶起来后,便看了一眼跟在沈氏身后进来的李秀儿和兰香,见两人那呆住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羞赧的笑了笑道,“还愣在那里做甚么,快些儿进来罢。”
听她说了话,出了声,李秀儿和兰香方才方在中确定了她就是两人以前的官人,只不过她现在换上了女装,身份又如此高贵,教两人心中难免忐忑。嗫嚅着,李秀儿和兰香向着赵天福道了万福。
赵天福忙让两人起来,随即当先携着沈氏的手进入了后堂。安排三人坐下后,赵天福便让底下的侍女为三人奉茶来。因周围有那董宣和诸多内侍与侍女,赵天福和沈氏也只好说些无关要紧的话。
待晚间用过饭,赵天福带沈氏等人去自己的寝殿中瞧一瞧时,方将跟随伺候的侍女挥退了,又关上殿门,几人坐下后,才开始大胆的和沈氏等人说起话来。
“娘,秀儿,姐姐,我此番好生想你每。那时在提刑司大牢中时,还以为这一世再也不能和你每在一起了。”赵天福有些动容的说道。
沈氏往殿门处看了看才说,“孩儿,从今日起,你落后不可再如此叫我。只叫我乳娘便好,现如今你这身份不一样了,再那般喊我,若是被外人得知,到时候惹下祸事,老婆子遭难是小事,若是带累了你就不好了。”
听沈氏如此说,赵天福也想起来那日官家召见自己时说的话,让自己不可以再叫沈氏做娘。于是便见她顺从的点了点头道,“乳娘,我记住了。”
沈氏点了点头又道,“我早些年在东京南康王府中伺候你母妃,这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