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是我请你喝酒,若真责罚的话,不该罚你,倒是该罚我,不该劝你喝那么多酒。还有这授课之事,早一日,晚一日也不打紧。”
董宣听她这么说方好过了些,但昨儿夜里不知酒后失言可说了些什么要紧的话没。如今县主也没提,到底让他心中有些忐忑。其实赵天福早想过那冒犯的话自然是不能提的,让他去猜测比自己此刻告诉他好多了去。再有自己让他有些顾忌,以后自己行事时便可以自在些。
“董中使,不知你可曾用过晌午饭,若是不曾用得话,我这里正在摆饭,不如坐下一起吃?”赵天福含笑邀请。
董宣忙摆手道,“不劳县主挂心,才将小的起来已用过些粥饭。小的这便退下了。”话毕,躬身退着走了出去。其实董宣起来看晚了,急急的洗漱了便来至县主赵天福跟前,根本不曾吃过饭。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身份卑微,昨儿夜里县主请他吃酒已是逾越了,如今大白天的怎敢再吃县主这晌午饭。
赵天福见董宣退着出去了,这才重新端起茶盏来浅浅的品尝,只觉今日这茶分外好吃。吃着茶等了一会儿,便见侍女引领着沈氏,李秀儿,兰香到来。见到兰香进来,赵天福倒有些小小的吃惊。本想着昨儿夜里拿般折腾,姐姐此刻该是在睡觉才是。
兰香似是知道她心意,一进来便笑道,“娘让底下伺候的人来教我吃晌午饭,说你这里摆饭了,还劳烦娘和秀儿妹妹等了一会儿哩。”
“原来如此……”赵天福看着她含有深意的一笑。
待三人落座后,赵天福便笑道,“以后没甚事,你每便到这里来吃晌午饭和晚饭。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要香甜些。
沈氏等人点头称是。一家人有说有笑得吃起饭来。席间,赵天福见兰香握筷子的手有几次夹起菜来都落了下去,便偷笑不已。桌上的李秀儿倒好心,一面帮兰香夹菜一面问,“姐姐这是怎的了?如何连菜也夹不稳了?”
兰香闻言不觉有些微赧,闪烁言辞道,“这手今早扭伤了……”
赵天福忍住笑,将饭碗端起遮住脸,大口吃饭,心中却道,看你使坏,看你欺负我,如今活该痛上几天才好哩。
兰香看赵天福用碗遮住脸,便知她一定在笑自己,不过谁叫自己一和她交|欢便身不由己的不要命了呢,这小冤家,不,这小狐貍,活活的要勾了人的命去……
吃罢饭,赵天福便陪着沈氏等人在花厅中闲聊说话。只听得赵天福说,“乳娘,秀儿妹妹,兰香姐姐,我每再吃会儿茶,便一起去后面花园中去逛一逛可好,这宅邸中的园子自我住进来后还没好生去逛过哩。”
沈氏一听便欢喜不已道,“我最爱个花儿朵儿的,想你这宅邸后花园中定有些好花,待老婆子逛熟了,便日日去摘些好花与你每戴。”
赵天福却笑,“乳娘,这宅子中底下奴仆甚多,那园子也专有人收拾。您想要甚花,只管吩咐底下服侍的人去摘来,何用你自己动手?”
沈氏摇头,“这你却不知了,我自己摘花走动走动,身子骨舒服不说,眼睛也舒爽。”
“那这几日我得空就陪乳娘去花园走动,待你逛熟了,便可自己去摘花了。我和秀儿妹妹,兰香姐姐便等着乳娘的花戴了。”
沈氏开心的笑起来,“正是,正是……”
众人正说笑得开心,花厅外有内侍进来禀告道,“禀县主,外面吴国长公主宅内来人,说是要来拜会县主。”
赵天福收笑敛容问,“我姑姑宅子里的人?那你每可曾问是谁?又是为何事要来见我?”
那内侍正欲回答,却听花厅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随后一个清脆的说话声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呵呵呵,表姐,难不成我要有事才能来见你么?”
赵天福闻声往花厅门首一看,只见那一日在吴国长公主府内缠住她说话的小表妹潘玉茹穿了一身浅粉罗衫,绯红长裙,手中拿着一枝柳条站在花厅门首调皮的看着她说话。在她身后则跟着穿了月白罗衫,鹅黄长裙的潘玉茹的五嫂郭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