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言,听在廖国公口中如听仙乐!
他如蒙大赦地站起身行礼,“多谢殿下!”
季祯轻哼,“你别先谢,每年的秋猎事端都不少,若本宫出了意外,廖世子也难脱罪。”
既然她猜到是怡王要害她,这人肯定不能放过秋猎这个好机会。
朝中还有几个世家老臣站怡王,兴许会帮怡王运作。
如今,她先将世家为首的廖国公拉到这里,既是打压,也是给自己上保险。
廖国公自然也明白,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认真道:“殿下放心,臣等一定尽心护卫殿下安全。”
……
送走廖国公后,季祯刚回房,便被人拦腰抱住。
她惊呼道:“萧道余?你竟然还没休息?”
萧道余五指轻弹,轻车熟路地拽开她衣上的系带,“殿下都未休息,属下怎敢独自安睡?”
季祯按住他的手,“你怎么对我的衣服这么熟悉?”
萧道余轻噬她的耳垂,“殿下忘了,刚才是正则替您更的衣。”
她当然知道!她就是想拖延时间!
她承认了,她纸老虎!
可是怎么办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人家都主动送上门做小了!她不收也忒不给面子。
陆离那边……算了,只能说时也运也命也!
若今晚绥晏在府,估计也不成,偏偏这家伙自从染发后便整日出去游荡,沙洛穆又被她派去监视对面的怡王府,也不在。
天时、地利、人和!
季祯抿唇,抬手勾住萧道余的脖子,只微微用力,他的衣裳便层层剥落。
这说明他穿时就故意没弄紧!
季祯瞬间明白他的小心思,忍不住笑道:“你这人……哪有幕僚当成你这样的!”
萧道余抬手落下罗帷,“既是入幕之宾,当得尽心尽力。”
好家伙,她再也无法直视‘入幕之宾’这个词了!
她大方又满意地开口:“若是得力,以后封你为大房。”
想到以后,萧道余忍不住酸溜溜,“殿下还真是大方……”
“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道余直接堵住她的唇。
珠帘昼不卷,罗幔晓长垂。
……
皇宫,
季炀突然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他突然觉得,他好像要失去什么……
不安、惶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披发赤足冲出殿外,“来人!去怡王府!”
一刻钟后,季炀便轻装简行地来到怡王府门口。
收到消息的怡王惊得原地跳起,问一旁的师爷,“他半夜来此是何意?可是要陷害于孤?”
师爷也大惊失色,“若他谎称个腹痛有毒,咱们长嘴也说不清了!殿下!这是阳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