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人,面面相觑,揭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萧意晚皱眉,正想着要不要怼回去,另一道声音先一步响起。
江老夫人沉着眸子浑浊的眼中,透着精光,“你这是说商人卑贱?”
“那是当然,满身铜锈,每天就知道尔虞我诈,着实俗不可耐,老夫人,俗话说的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从出嫁后,我这妹妹是越发……”
“闭嘴。”
眼见着萧墨苧,越说越过分,谢老夫人冷声呵斥,那双淬了毒的眸子,满是冷意。
这个混账东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满朝权贵,没有几家是完全没有生意的。
只不过他们平时忙,会将家中的生意交给下人掌管而已。
这混账东西竟然说伤人卑贱,岂不是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给得罪了。
果不其然。
老夫人训斥的声音刚起,户部尚书夫人巧笑嫣然,手捂着帕子,“哎哟喂,这是子夫人是说做生意的人身份卑贱,那没办法,我陪嫁的庄子和铺子可要亲自经营,要不然我可不。”
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毕竟,他们对于自己的嫁妆可是抓得紧紧的,婆家休想燃脂。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做生意有趣的事情。
而萧墨苧则被晾到了一旁,袖子下的手搅动着帕子,眼神尖锐,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萧意晚早就被射的千疮百孔。
在场的人面色更加怪异。
偏偏她一无所知,把所有的怨恨很全部对准了萧意晚。
另一边,萧家作为谢家的亲家,原本应该坐在上位,结果却被安排在了第2桌。
萧大夫人婆媳二人坐在这里如坐针毡,听到萧墨苧的话,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蠢呀。
太蠢了。
自家举办宴会,竟然自己砸自己的脚。
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想造反吗?
萧大夫人无奈只能笑着打圆场,“这些女子刚刚成婚不久,思想跳脱,开玩笑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嫉妒。
凭什么那个老贱人如此幸运,有这样一个会赚钱的女儿?
女儿和女儿不能比,比较起来让人心塞。
宴会还在继续。
很快,点好的黄梅戏开场。
舞台上咿咿呀呀。
舞台下,众人坐在原位置与相熟的人相谈甚欢。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气氛刚刚好。
萧意晚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不远处。
恰好江亭鹤也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胶着,互相交换的眼神,各自分开。
老夫人一直关注着儿媳妇自然注意到了嘴角勾起笑的合不拢嘴。
看来,孙子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