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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迟早要来的发情期(2/2)

范干津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躲你!”

梁辉毫不给面子地吐槽:“工程师庆功宴你来了上半场,知道我马上要来,就立刻从后门走了。”

“北京市年度评选优秀企业报告大会,我们本来都在上午讲话,你特意找主办方调。”

“北戴河团建,董事高层全在一辆大车上,为了和我分开,你非得去和一大堆员工坐另一辆大车。更别提当晚都没住在那豪华五星休闲会所里。”

“这些天飞来飞去,那些航线和航班时间的错开,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范干津,你再这样别扭,我会误解你是讨厌我的。”

范干津被揭穿一点,小声:“我没有讨厌你。”

梁辉擡起手刚要碰到范干津额头,范干津立刻又别过头往被窝深处缩了点:“一开始说好的!别碰我——”

梁辉的手悬在半空:“哪怕你已经——或者说,即将发情?”

范干津暗叫不好,身体大部分知觉因为抑制剂缘故,迟钝麻木着。即便药效在起作用,近在咫尺的梁辉依然给范干津无可抗拒的吸引力。闻着那醉人味道,范干津只觉得昏暗光线中梁辉的轮廓,就像是夜里晨星在发光,叫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范干津眼中聚起水光:“我真的,在发情吗?”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仁慈的事。

梁辉深吸一口气,昏暗房间里唯有瞳仁反射着黑亮的光。

“床单。”

范干津手的触感也有些麻,但经梁辉这样一说,他才发觉自己躺在一片泥泞的潮湿中。

两米五的圆床,潮湿竟然已经蔓延到床沿了吗?

梁辉凑近身体悬在范干津枕头上方,他的靠近明显让范干津更不安,几要颤抖起来。

“不行,不行,我没有准备好……”范干津声音有点虚弱。

“别再拖了……”梁辉凑在他耳边,低音炮似的诱哄颗粒感,每一声颤音都像是最高档的杜比音响,“迟早的事,我大概知道你的心结。我们一起把它解决掉,好不好?”

信息素分子的大面积袭击颇令范干津承受不住,他闭上双眼咬着嘴唇,紧闭的眉眼间冒出了抗拒的汗水。

梁辉静静撑在他的上方,额头也露出青筋。他的呼吸声几乎要把范干津淹了,却盯着范干津,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在范干津真正回应前,一动不动。

“怕什么,说出来,告诉我。”梁辉放软了声音,催促他下决心。

“好不好?”梁辉耐心地撑着,低头一点似乎想吻一下范干津,却又转而迟疑远离几寸,恐怕是担心刹不住车。

那一瞬间范干津甚至有点佩服梁辉的耐心——梁辉曾经在海岛上拿“男人应该有金子般的下半身管理能力”来说事,也曾经在各种范干津害怕擦枪走火的关头,奇迹般的全身而退。

范干津:“……很多。”

梁辉:“是我让你如此没安全感?还是你太悲观?”

——怕好梦易碎、怕失去新鲜感、怕喜欢转瞬即逝、怕人心鬼蜮魍魉、怕等闲变却故人心、怕岁月的无常与时光的浩渺、怕生命中的不可承受和无法掌控。

范干津:“……我们不是寻常的伴侣。”

——一只狮子一只老虎,哪怕在同一家公司,都必须依靠微妙地妥协与包容,才能平衡各自所代表的利益。范干津醒来之后回归董事长职务,梁辉立刻就转变为超然的顾问身份。但梁辉并非没有事业心之辈,严格意义上是他“禅让”了。

伴侣,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对于刚从零分到幼儿园,最近又好不容易升到小学恋爱经验的范干津,他更怕一向独立淡然的自己,经营不好这段关系。姻缘变作孽缘怨偶。

“我怕你……失望、后悔。”范干津鼻尖发酸。

梁辉心脏猛地一跳,沙哑道:“你就不怕自己失望、后悔吗?”

“我这样的人。很没意思。”范干津头脑晕乎乎直说道,“我曾经想,等到有那种陪吃饭看电影的服务的时候,就花几千块雇个人陪我。如果要体验一下谈恋爱和做.爱,就花个百十来万,找人帮忙演一下……我长得还算能看得过眼,应该找得到人……”

范干津鼻音浓重,“我知道那些念头的根源——怕麻烦、不想负责、自私悲观、任性冷漠。严格意义上,是所谓‘理性的人’的真面目……西方经济学里逐利的本能,被肮脏浸透的,每个毛孔都沾满血的资本家……这都会给对象,带去许多的,痛苦。我不能,不能害人。”

“你在说你自己吗?”梁辉匪夷所思,“一个兢兢业业每天熬更守夜的公司负责人?一个能牺牲自己去救市的古道热肠的总裁?一个道德水平高尚、文化素质极高、才华横溢优秀企业家——?西方那些血腥原始积累的贪婪商贾叫做资本家。我们中国社会里,这叫儒商。天哪,真不敢相信我要在床上跟你说这个。”

范干津终于阴转多云,噗嗤一声,心头既感动,又觉得充斥着不合时宜的啼笑皆非。

不过,他确实有被梁辉安慰到,从来盘旋在心头,觉得自己是个不堪之人的自我误解,也化去不少。

范干津双眼一红,想到张姨所说“世上恐怕再没有第二个非亲非故的人,能对你这样好……”

既怕这件事的定局,让他们间的关系更深刻地纠缠、捆缚、离不开……自己就再也不是独立无挂碍的个体。

更怕一次又一次把人推开,累积久了、人心冷了,从此没有这样的际遇,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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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仁义道德和滑稽谐星般的场景,也没能浇灭那缭绕在他们周身的熊熊烈火。

“不要逃。”梁辉的头又低下去一点,把范干津被里露出的那块毛巾角扯出来一点,看了一眼丢地上,随即伸手握住范干津脖颈,大拇指按到肿大绵软的腺体上。

登时范干津似呻.吟,又似抽泣一声。

“我还怕……”范干津哆嗦着被迫扭头,怕挣扎的动作刺激到梁辉发狂,“我非常,非常怕疼。我没有在找借口,我受不住的。梁辉,我发誓,这是最后一道坎了,如果有好的办法,我愿意尝试的……”

久到梁辉都快把他腺体瞪穿,又好像梁辉用完了所有自制力,终于大汗淋漓从圆床旁边爬起,无数次地深呼吸:“好吧,让我来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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