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蒋欲泽独自开车回到了蒋宅。路上有些堵车,他尽管没超出蒋欲泽所规定的点,也还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所以在进门后,他看到了客厅里围坐在一起商谈事务的客人。
除去蒋欲泽和吴倩会,一共四个人,这四个人蒋灼尘都认识,都是和蒋欲泽公事的军方将领。看到其他三位的时候蒋欲泽没什么想法,倒是看到坐在吴倩会旁边的吴功起时,眸子情不自禁的闪了闪。
吴功起居然来了。
按理说,在座的四个人中,吴功起作为吴倩会的亲弟弟,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舅舅,应该是这里面和他最为熟络的人了。但这个家就是对血缘和亲情淡漠到了诡异的程度,蒋灼尘和自己亲爸亲妈都“不熟”,就更别提这个一年说不上几句话的舅舅了。
上次见面,还是蒋灼尘去授衔的时候。
在他的印象中,吴功起只有在他刚刚记事的那几年来过,后来随着蒋欲泽和吴功起在事务上处理方式背道而驰,关系恶化,就再也没来过了。
这次能见到吴功起,着实出乎了蒋灼尘的意料。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让你早点回家,又去哪疯去了?”蒋欲泽对蒋灼尘的表现很不满意,捏着烟的手一紧,眉头一皱,就是一顿不冷不淡的批评。
蒋灼尘扫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蒋欲泽,知道对方这是在给客人营造一种他一直住在家里,他们家庭和睦的感觉,也顺水推舟地笑了笑,赔礼道歉。
客人们当然不会谴责他什么,说几句客套话很快就过去了。蒋灼尘则坐在边上,看似认真实则游神地听着他们聊着事情,本以为话题不会这么快就转移到他身上,结果话一直不太多的吴功起突然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像是真的在闲聊一般,带着笑腔道:“说起结婚……我听说,灼尘好像谈恋爱了?”
蒋欲泽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拿起茶杯喝着茶,吴倩会仍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事不关己地把脸瞥向一边。
蒋灼尘缓缓擡起眼,与对面坐着的吴功起对视。他的舅舅像一条毒蛇,眼镜下的眸犀利而阴森,笑起来永远浅淡,让人不寒而栗。
“哦,是的,舅舅。”蒋灼尘扯着自己腕上的表带,漫不经心道:“谁告诉您的?是表哥吗?话说我已经好久没和他联系过了,等有时间我去您家做客,顺便去看看他。”
说到这里,蒋灼尘才想起那位一见面就要处处和他攀比的表哥,他确实好久都没见到了。
“你表哥去三十五星做生物实验去了。”蒋欲泽将茶杯搁下。
“哦,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不是锡哲说的,是我听其他人说的,本来以为只是笑谈,原来这是真的。”吴功起还是淡然地笑着,手随散地搭在旁边,他对吴倩会道:“姐姐,您和姐夫知道这件事吗?”
“你一说,我们才知道,”吴倩会昳丽的脸上瞧不出一丝破绽,“灼尘,是这样?那个人是谁?别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
“现在的孩子的想法我们做大人的已经不懂了,”蒋欲泽很默契地做捧哏,他和吴倩会一唱一和:“像咱们这样的人家,现在啊,多的是alpha找那种图钱图色贴上来的oga,再就是找碌碌无为之辈,像钟家那个不就是吗?这还是钟家从小就养着的,虽然人没出息,起码我们知根知底,要是那种半道上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oga,绝对不能找。”
蒋灼尘听着蒋欲泽轻飘飘的话就觉得恶心想吐,他还能不知道蒋欲泽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刚要出言反驳为沈泠吃一口恶气,却不想吴功起又一次开了腔:“是叫沈泠,对吧,灼尘。”
蒋灼尘有些觉得说不上哪里怪异地看过去,什么话都没说。
“哈哈,别误会,灼尘,你把你的oga藏得很好,只是我……”吴功起故弄玄虚地咳嗽了一声,“我也认识他。”
“您怎么认识他?”
“他太出名了,不是吗?A大不少人都认识他。”吴功起向后一仰,在蒋灼尘还是略带疑惑的注视下,笑道:“锡哲的朋友也有不少在A大上学的,这是锡哲告诉我的。”
蒋灼尘偏过头去,“那您跟表哥的关系还是真是不错。”
吴功起摆摆手,“父子关系,就算再差,也连着血液,锡哲有时候也跟我吵架,搞得我很头痛。”
“谁说不是。”蒋欲泽没有半点羞耻地说,“我和灼尘也这样,这小子,动不动就要气死我。”
“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还是小子的那会,不也这样?”
“是啊是啊,元帅,您也别苦恼,瞧瞧少爷这模样这本事,小小年纪做到少校,跟您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谁说不是啊。”
……
【作者有话说】
(>^ω^<)
水令: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