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尘使了力……
食髓知味,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轻尘餍足地抱着怀里人沉沉睡去。
接下来这几日,沈轻尘缠着郁辞做尽缠绵之事,不止夜夜笙歌,更甚至……白日宣.淫。
郁辞拿她毫无办法,但教主那边又派人来催了,这次下了最后通牒,而且武林大会也没几日了,她们也该做些正事了。
沈轻尘虽然不舍,但分得清轻重缓急,两人在门口抱了很久才下山。
郁辞给她理了理衣襟,叮嘱:“武林大会上,我们可能会交手,轻尘,到时候你不要手下留情,也不要承认我们的关系,或许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揪着你不放了。”
沈轻尘凝眉:“可我不想与你交手,就算是假的也不想。”
郁辞擡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耳垂:“听话,凡事小心些。”
“好吧,忆儿也是。”
郁辞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佩戴在沈轻尘腰间,“这是我爹亲手雕刻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现在送给你。”这是娘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遗物。
这块玉佩,并非凡品,其色温润,质地细腻,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玉佩的形状为一对并蒂莲,寓意着心心相印,永不分离,其上雕刻的纹路繁复而精美。
沈轻尘低头看着玉佩,轻抚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扬唇:“我一定好好保管,每日佩戴。”
下了山,两人就分道而行了。
*
沈轻尘刚离开,白砚和红叶闪现出来跟在郁辞身后。
“圣女”
“圣女”
郁辞看出她们神色和声音不对,眉间蹙起:“发生什么了?”
红叶面无表情道:“教主说我们没有辅佐好圣女,下令鞭责。”
郁辞脚步微顿,明白教主这是给她警告,白砚不想郁辞内疚,忙道:“已经没事了。”
郁辞抿抿唇,没有说什么。
幽冥山。
阴雨朦胧,郁辞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白砚心疼坏了,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上官青云终于肯见她了。
郁辞拖着湿漉漉的衣裳进殿,殿内檀香味浓郁,香气缭绕,她脸色有些苍白,走到大殿中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弯腰磕头,脑门贴着地板,虚弱道:“参见教主。”
上官青云身着一身黑袍,衣袂飘飘,发丝飞扬,面若寒冰,眼窝深邃,漆黑的眼眸泛着冷冷的幽光,脸色惨白,唇瓣嫣红,她本就长得极美,尽管现在瘦得皮包骨也不减当年风采,身上那股亦正亦邪的气质,遗世独立。
上官青云缓步下了台阶,走到郁辞面前,嗓音微哑:“忆儿”
郁辞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闷声道:“忆儿在。”
上官青云音调一变,冷声道:“擡起头来。”
郁辞依言擡起头,脸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雨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滑,“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前所未有的狼狈。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郁辞薄唇微抿:“教主,沈轻尘不过是一枚棋子,我是故意离间他们父女关系的,江湖传闻我与她的关系半真半假。”
“哦?是么?”上官青云眯了眯眼,她冷冷道:“可本座说过,让你杀了沈轻尘,你怎么不听呢?”
郁辞唇瓣微张,苍白地解释:“沈轻尘留着还有用。”
“本座觉得没用,仇人之子就该早日斩草除根。”上官青云勾起一抹冷笑:“武林大会上,给我杀了沈轻尘,忆儿专心为武林大会做好准备。”
郁辞闻言脸色一变,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垂着的手倏地紧握成拳,胸脯快速起伏,忍了忍没说话。
郁辞离开前,上官青云补了一句:“这两日你就待在山上不许离开,两日后便是武林大会,届时随我一同前往。”
“是。”
沈轻尘,一定不要手软。
郁辞第一次对一件事有无力的感觉。
同为女子,举止亲密些再正常不过,但江湖小报却将她们的关系描绘得有声有色,不过短短两日,传得江湖上无人不知,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郁辞眯了眯眼。
郁辞召来红叶,让她亲自跑一趟,让风飘絮查一查这江湖小报背后的人,十八年前肆意抹黑幽冥、将脏水都泼给幽冥的也是江湖小报,这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
了结十八年前的恩怨,夺回邪玉剑,或许她与沈轻尘才有安稳在一起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