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做那等事,她就浑身没力气。
沈惜枝鼓了鼓腮帮子,积攒些许力量。
一边说,一边又擡起娇软的臀瓣,闭着眼睛将自己送过去。
这次位置倒没有差太多,只有些没对准,宋渝归捧着媳妇儿的腰替她调整了一下。
沈惜枝自从碰到女子软乎乎的唇瓣后就说不出话来了,胸口起伏不断,口中微微喘着气儿,眼睛先是失神般睁了睁,后头便控制不住微微眯起,十分舒服一般。
她从来没试过这样。
……
沈惜枝被欺负的狠了也不敢叫她停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支撑,今日我全顺着妻君罢。
于是便只有呜呜咽咽的哭声响起。
她哭的声音都哑了。
两人终于在床上翻身抱在一起。
起初沈惜枝被她弄的软了腿,根本下都下不来,还是她两只手拖着人家屁股给抱下来的。
小姑娘委屈巴巴,一从她脸上下来就蒙头钻进她怀里,本就有些细瘦的身子团作一团。
宋渝归满脸水还没来得及擦,就被人强制要求抱住她了。
她也不反抗,温柔疼惜抱着媳妇儿,在她后脑勺尽量安抚的轻揉。
媳妇儿浑身都在抖。
“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好不好?”
宋渝归温声问。
沈惜枝抓着她的衣服,努力摇头,“不,不喝,先不喝,抱抱。”
她还要抱一会儿,缓解身上爽到战栗的余韵。
宋渝归今儿喝饱了,略微变态的心理也被满足了,自然什么都听惜枝的。
她说要抱抱,她就一直安静抱着人,一边抱一边摩挲她后背。
安抚她。
好一会儿,沈惜枝才从她怀里探出一张精致小脸,“我,我现在要喝水了。”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配着微皱的眉心,小手小脚,模样温柔婉转,像烟雨中的江南女子。
“嗯,我去给你倒。”
今儿惜枝的一滴水都没有浪费,床铺也没湿,两人一会儿稍加清洗就可以睡觉了。
宋渝归给人倒了茶,坐在床沿上喂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喝,一杯下去她才停下。
那双漆黑眼眸望着人,欲言又止。
宋渝归望去,只见她又连忙慌乱的移开视线,欲盖弥彰。
顿时被逗笑了,“这是做什么,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怎么还躲躲藏藏呢。”
沈惜枝被人点破,倏地挺直了腰背,声音却没几分底气,目光闪烁,“我,我才没有躲躲藏藏。”
“我就是想问问你……”
她欲言又止,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又润又亮。
“嗯?”
宋渝归洗耳恭听。
“你,你今天晚上高不高兴呀。”
她突破自己的底线,任由宋渝归胡闹欺负,不过就是要求她一个高兴而已。
心脏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反正软软的。
她缓缓笑了,抱着人神色极为认真,“嗯,我今天晚上很高兴,谢谢小枝儿。”
沈惜枝听她高兴,自个儿便也高兴了,弯了弯眼尾,心中的大石放下,等宋渝归去烧热水时便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宋渝归回来,见媳妇儿被子也不盖,抱着一个枕头枕着一个枕头,睡得和小猫儿似的。
不由轻手轻脚去柜子里取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先盖在人身上,免得她冻着。
热水烧好后再打湿巾子回来替她擦洗一番。
沈惜枝睡着时也很乖,察觉自己在被人摆弄也并不反抗,大抵是周身都是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她便眼睛都不睁,几乎抱着枕头酣眠,懒洋洋躺着任由人擡胳膊擡腿儿,里里外外给她擦了一遍。
都收拾干净后,宋渝归才跟着上了床榻,抱着媳妇儿滚了两圈,后盖上松软的被子一起睡觉。
第二天到点儿自动就醒了,但外头天冷,她不想起来。
被窝里暖暖的,还有媳妇儿在呢。
惜枝娇软的胸口格外暖和。
挤在这里面睡了会儿,她更不想起床了。
沈惜枝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乱动,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带着早起的痛苦还有昨日长时间吟哦后剩下的沙哑,赤条条的雪白手臂挂在人脖子上,撒娇道,“我们今晚不弄了好不好,我想早点睡,好困啊……”
她们早上起的很早很早,晚上又经常闹晚了去,白天起的就很艰难了,每次都觉得困。
宋渝归也正有此意,“困死了,今晚肯定不弄了,我们都休息一下。”
美色害人,真真是美色害人啊。
“嗯,那我们再躺一会儿就起来。”
无论昨晚有多累,早上的身体有多疲惫,该去赚的钱还是要赚的,妻君说已经开始给她看店面了,这东西要慢慢看,如果有合适的,跟人商量一下或许明年夏日秋日就能开起来。
盘铺子要很多银钱,她们一年来虽也努力攒了小半年,但跟盘店比起来并不多,妻君说到时候若是钱不够,就宰几头猪卖,也可以先行租赁。
若是一口气要将店铺买下来会贵上很多,于她们而言压力大,但只是租赁的话,手里的钱就很够了。
妻君说最好还是直接买,这样不受约束没有后顾之忧,买不起再租。
两人艰难起了床,收拾好换上早先买的冬袄。
今年冬日她们买的衣裳也少了,一心想将钱攒下来。
就先穿了去岁的,不过新年新气象,新年的新衣服还是要有的。
在现代时爸妈每年都会给自己,给她买新衣服,她把习惯带过来了。
过几日就是春节,今日猪肉卖完,她带着惜枝去了一名唤锦绣阁的新店铺看衣裳。
里头衣裳花样繁多,多是在这小地方没见过的样式。
看着就有些贵。
沈惜枝看得眼光缭乱,宋渝归却有点欣喜,“惜枝,过来试试这件。”
她看中了一件蓝色绣玉兰花纹样宽袖宽摆的长裙,上头刺绣精致,华丽漂亮,但就是有些不适合穿着它喂猪喂鸡。
这样想,她也就直说了。
宋渝归毫不在意,“你已经有很多身适合喂鸡喂猪的衣裳了,买一身不适合的又能怎样?”
她看着好看,很想给老婆买。
小二见状,眼睛转了一圈,连忙迎上来,“姑娘眼光可真好,这件衣裳在我们店里可是仅次于镇店之宝的,您看看这料子,用的是苏州宋锦,穿上去一点儿也不扎人,舒服极了,我给家中的姐姐买过一件,她真是赞不绝口啊,姑娘要不要给你妹妹也买一件?”
宋渝归被人劈头盖脸一番推荐说得有些懵,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无语,这人若去了现代,真是个做直播的好料子。
“多谢你,这是我妻子。”
镇上很多人都知道惜枝是她妻子,但也难保有一些其他街的人,不在她那买肉,因此不知道两人关系。
小枝儿在听见妹妹二字时便鼓起了脸颊,直到宋渝归解释是妻子,她脸色才稍好了些,但还是不高兴的,偏头不看两人,只娇娇依着妻子。
宋渝归好似还在哄她一般,摸摸她的脸颊,对小二歉意笑了笑。
小二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但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调整过来了,连忙谄媚道,“原来是夫人啊,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夫人要不要看看这条裙子?几个绣娘织了两日才完成的,好着呢。”
沈惜枝视线落在水蓝的裙子上,听见妻君说,再配上家里的狐裘披风一定好看,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确实,光是想想就很配。
但是……
沈惜枝还没决定要买呢,宋渝归一见她点头,便去向小二问了价,“这件多少钱?”
“姑娘好魄力,这件二两多一百文,给您抹个零,算您二两吧。”
抹个零居然是抹一百文,优惠的让人心动,但话又说回了,二两???
宋渝归捧着那衣服跟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一般,她今日都没赚到二两,两人也从未买过这么贵的衣服。
沈惜枝更是大惊失色,连声道,“放下,我不要这件衣服!”
店小二:……
强颜欢笑,“姑娘,夫人,这一分价钱一分货嘛,二位也是能看出来我们这衣裳有多好的,绣娘可是从京城来的,绣工好着呢,我看夫人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冬日里穿着这件赏雪,啧啧啧,姑娘您说说。”
嘿,店小二真有点眼光,我媳妇儿就是生的好看。
这几日外面一直断断续续在下雪,早上醒来便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若是惜枝穿着这身衣服在雪地里堆雪人……
宋渝归感觉自己又心动了。
二两银子虽贵,但并不是出不起的,春节一年才一次,自然要穿的好一些!
买高于自己一日工资的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宋渝归很快说服了自己,再听见她说,“我若买了,你能不能送我们点东西?”
临安县毕竟不是什么大地方,一件衣服二两是很贵的价格了,要求送点东西没事吧?
她以前看人家砍价就是这样的,要么少点钱,要么让对方免费送一点东西。
店小二闻言先是呆愣,下意识问,“送什么?”
宋渝归指了指摆在中间的绣鞋,“能不能送我一双鞋子?”
鞋子用的布料比衣服可少多了,也不费事儿,卖的一向比衣裙便宜。
见她只是想要一双鞋子,小二也松了口气,道着去和掌柜说一声,跑了。
从小二夸她起,她就知道妻君又要花银子了,还好妻君又欲讨双鞋,才叫她怀里的心痛散去些许。
银子没了还能再赚,到底一年只过一次春节,二两便二两,但她有个要求。
沈惜枝拉着妻子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一会儿你也得买不低于二两的衣服才行。”
不比待她的细致大方,渝归姐姐对自己小气多了,总是给她买贵的好的,自己穿便宜的,这次沈惜枝是说什么也不会依了。
宋渝归知道媳妇儿心疼她,她若不应,一会儿又得气的少吃半碗饭了,本来身上就才这点肉。
“嗯,我也买,我还能委屈自己不成。”
她笑着与妻子说话。
沈惜枝嘟了嘟红嫩的唇瓣,不大高兴,“你就是时常委屈自己,以后你给我买多少银子的衣服,你也要买一样的。”
“这便没有必要了吧?”
宋渝归迟疑着刚一说,沈惜枝就瞪她,她只得松口答应。
笑容无奈却十分宠溺。
店小二正好也在这时回来了,说掌柜的答应送她们一双绣花鞋,让她们自己挑选,沈惜枝挑了双蓝色的,与裙子同色,摸起来也是一般材质,这样一会儿就不必额外买一双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