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他的枕缝下有一封遗书。”

消息框显示对面的人仍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

你深吸一口气，又抖下来两颗泪珠。

347

你主动拨通他的电话。

对面迅速地接通，言语之间俱是局促。

“顾总，您......”他似乎生怕刺激到你，措词谨慎，“您看到消息了吗？”

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内容是什么，你们看了吗？”

遗书势必带着他离开的原因。

在伤心之前，搞清楚这一点或许更重要。

于是你强迫自己从悲痛中回神。

348

“没有，还没人看过。”

你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仍在发抖的手。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它变得状态异常，一时半会难以恢复。

“我现在开不了车，你来接我。顺便，把.....东西带过来。”

你甚至发不出“遗书”两个字的声音。

你有意规避事实。

报完地址结束通话之后你瘫倒在车座内，只觉得像被抽去浑身的力气。

349

会是谁导致这一切？

间接或是直接。

你心如乱麻。

如果是因为孩子，那这件事总归和陆秋丞脱不了干系。

如果是其他原因，那就怪你没能早一些注意到这一切。

你仰头看着车顶出神。

多希望自己没有接到这个电话，或是等你到了医院，他能笑着抱住你，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一个小小的捉弄游戏。

就像从前他加班太迟，害你在门口枯等那样。

我会原谅他的。你这么想着。

然而这个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

你却没有力气去接。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