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可以受伤，可以死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人们总是会被利益所驱使，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世间众人形形色色，并非所有人都值得同情和怜悯。

如同那孙林甫一般，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难以对其心生丝毫的恻隐之心。

褚师惟正倚靠在车厢之上，紧闭双眼，看似正在小憩养神。

这时，冷不防地，系统小零突然冒出来一句：

【宿主，您真的打算像踏上造反的不归路吗？】

“水至清则无鱼。”

褚师惟睁开眼，眼底清明又有神。

“在朝堂之上，确实需要一些游走于法律边缘、甚至偶尔违法乱纪的官员来维系某种脆弱的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绝不是毫无底线的纵容，更不能让那些心怀叵测之徒，爬上诸如吏部侍郎这般至关重要的职位。”

“孙林莆，是个为了一官半职而不择手段的人。今日你也看到了他那副贪婪无耻的嘴脸。”

“像如此品行恶劣之人，实在不配在皇兄所主宰的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

“不妨就以这个孙林莆作为突破的口子，顺藤摸瓜，揪出更多藏身于高位却怀有二心的家伙，并将其一举铲除。”

“就当是我送给皇兄的礼物吧。”

小零开始详细地为他分析起如此行事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

【宿主此番以身入局，固然勇气可嘉，但难道就不曾担心过皇帝会因此对您心生疑虑吗？】

【毕竟，宿主此举虽说是为了清除奸佞，但难免会引起他人的猜忌和误解。】

【万一哪天皇帝听信谗言，对宿主痛下杀手，又当如何是好？】

“只要不死不就好了。”

褚师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随意地回答道：

“这任务目标倒也简单明了，就是要改变褚师惟被自己亲手毒死的悲催结局罢了。”

“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严苛的规定束缚着我。”

“如此说来，就算本我不幸身死，或者身负重伤，只要不是死于自己所下之毒，那便也算完成了任务要求。”

褚师惟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

“想那书中所描述的褚师惟，干出了不少大逆不道之事。”

”可即便如此，那稳坐高位的皇兄居然都未曾对本王痛下杀手。”

“究竟是因为担心百年之后会落下个残害手足的恶名，从而遭人唾弃、口诛笔伐；还是他内心深处当真珍视这份兄弟情谊。”

“无论真实原因究竟为何，反正最终的结局都大差不差。”

【尊重宿主的一切决定，但是系统提醒，宿主的痛觉不会被屏蔽，最好还是不要受伤。】

被关心，总归是好意。褚师惟点了点头，重新闭眼假寐。

褚师惟出了茶馆，就上了马车，四散在周围的影卫，也跟着马车前进的路线沿路布防。

因为有褚师惟的命令在先，所以即便是苏澄，也没有听到褚师惟和吏部侍郎孙林莆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