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苏澄替褚师惟按摩，捏着褚师惟小腿的时候，隔着他自己的手指，轻轻亲了亲褚师惟的小腿。

此时褚师惟已经睡着了，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很复杂的东西。

呼吸一会沉重一会轻快。

“......puppy.......小.......小狗。”

苏澄红着眼眶，眼尾一抹绯红，轻轻的张口。

“......汪。”

【您的小狗就在这儿，一直在等您回来，别走了好吗？】

只是这一声，并没有被熟睡的褚师惟听到，但是屋内却悄然起了一阵风。

没有吹到褚师惟，但是却吹到了苏澄，擦着脖颈而过，好像是警告，又好像是威胁。

反正不是什么好寓意。

苏澄面色不变，继续手底下的动作。

“我知道是你，既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别各自妨碍，不然的话，你我都不能如愿。”

苏澄薄唇轻启，小声的威胁道。

那阵风缠绕着苏澄的脖颈，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绕了几圈，向苏澄传达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杀掉他的实力之后，才不甘心的消散在苏澄的脖颈间。

苏澄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且，还有闲心给褚师惟换了一条按摩的腿。

在此期间，那阵风和苏澄的交流，都默契的没有吵醒褚师惟。

褚师惟自从被系统带着来到书里的世界之后，就一连睡了好几天的好觉。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

睡到自然醒，就看到苏澄跪在床边，褚师惟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苏澄替他掖被角。

”不是让你去小榻上吗？”

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忠犬替他掖被角，褚师惟开启了一天的好心情。

因为刚醒，而且褚师惟心情也不错，这语气并没有责怪，反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属下昨夜已经睡过了，醒的早，在哪都是守着王爷，可以离王爷近一点，属下就心中欢喜。”

苏澄因为跪姿的原因，仰着头看向褚师惟，刻意睁大的眼睛，配上最合适的嘴角弧度，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这话、这副模样，都勾的褚师惟有些难耐的眯了眯眼睛。

“puppy.......不乖哦。”

苏澄已经是第二次在褚师惟的嘴里听到他听不懂的单词了，但是因为昨晚的梦话，苏澄大概可以猜到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唔......”

苏澄用食指轻轻勾着褚师惟散落在床边的一缕头发，然后在褚师惟的注视下，轻轻的贴紧了他的脸颊，然后用侧脸蹭了蹭褚师惟的发丝。

“属下是哪里做得不对，惹王爷生气了吗？”

“王爷觉得属下不乖的话，是要惩罚属下嘛。”

正是因为苏澄太乖了，又乖又纯，褚师惟才喜欢的紧。

这种喜欢，不像是对恋人的喜欢，也没有带着情欲，而是占有和不甘。

褚师惟拽起被苏澄勾起的那缕头发，长长的发丝在两个人的之间，崩起了一道直线。

然后褚师惟有些意味不清的清了清嗓子。

“攒着。”

“等日后慢慢算。”

然后褚师惟微微用力，那缕发丝就从苏澄的指间飘落，被褚师惟拽了回来。

褚师惟和苏澄默契的没有提这发丝的事情；也默契的没有提这样的动作根本不会出现在寻常的下属和上司之间。

褚师惟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苏澄在褚师惟没有注意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这张脸，还是会让主人这般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