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出发去淄县

叮嘱苏澄照顾好褚师惟，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说的了，褚师澈就跟沈淑羽一如他们来时隐蔽的样子，趁着夜色回了皇宫。

褚师澈走后，苏澄才松了口气，一直绷着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了一点点。

和皇帝褚师澈密切接触了十五年，苏澄自然见识过他夺得皇位时的心机和狠辣，更何况褚师澈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贤内助皇后沈淑羽。

在他们两个面前撒谎，很明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因为褚师惟的事情，苏澄跟褚师澈接触过很多很多次。

此次褚师澈对褚师惟起了疑心，怀疑他有别的没说出来的打算。

既然褚师澈会趁着褚师惟喝醉了睡着的时候来问苏澄，就表明帝后并没有在褚师惟那边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澄想起了那日在马车上，褚师惟说他只将他的计划告诉了苏澄一人时认真的表情。

就止不住的心疼。

出于此，虽然很想告诉皇帝褚师惟在计划着什么，但倘若这是褚师惟希望他自己能够做到的，那么苏澄一定会尽力去帮他满足。

褚师惟不想的，苏澄也不会去做。

所以苏澄第一次在压迫感十足的帝后面前，撒了谎，还是在有关于褚师惟的事情上撒了谎。

恭送帝后离开之后，苏澄就回到了寝殿，坐在在褚师惟指定的小榻上，贪婪的看着褚师惟熟睡的脸庞。

实在是睡不着，苏澄开始仔细回想沿路的部署，心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尽全力保证在遇到任何意外的时候，都能够有准备好的应对措施。

后天就要启程，因为是秘密的行程，褚师惟在朝中称病告了假。

就算是不告假，按照先前那个“褚师惟”的性子，随意的不去上早朝，也是常有的事情。

天蒙蒙亮的时候，褚师惟就睁开了眼，睡的迷迷糊糊的，撑着手臂坐起来的时候，感受到有人很快走到了他的身边，扶着他坐了起来。

不用看，甚至都不用猜。

这人一定是苏澄。

“昨夜皇兄是不是问了你什么？”

褚师惟依稀还记得昨夜喝酒喝的脑子很迟钝的时候，褚师澈问了一个他并不是很想回答、甚至有些抗拒说出来的问题。

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记不得具体是什么问题了，但是那种内心抗拒的感觉，褚师惟倒是记得很清楚。

直觉告诉褚师惟，他的皇兄在他这里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必然会去问他身边的人，就比如一直跟着他的苏澄。

“主人猜的不错。”

“陛下昨夜召了属下，问您有没有跟朝中哪个大臣突然走的很近。”

“陛下应该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褚师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转头看向苏澄。

“你是怎么回答的？”

苏澄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属下对陛下说，并没有看见您跟哪个大臣走得近。”

“陛下相信了属下的话，并没有引起陛下其他的怀疑。”

褚师惟满意的拍了拍苏澄的肩膀。

“干的不错。”

“若是皇兄知道了本王以身入局，做勾出蛀虫的引子，必然不会同意本王这样做。”

“这些，都得等到事成之后，才能让皇兄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