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牵扯颇深。”

“能探到什么消息最好，探不到的情况下，也不要打草惊蛇。”

“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全，尽快撤离。”

知道即便是亲自前去，也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所以褚师惟没有想要跟着苏澄一起去。

“苏澄......”

嗓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属于主人的东西，自当完璧归来，属下知道的。”

本该是关心的话，在苏澄那边换了一种说法，却更得两人心意。

“.......好。”

褚师惟擡起手，被苏澄稳稳的握住。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褚师惟上了马车稳稳坐住，苏澄才驾驶着马车趁着夜色回到了住所。

“主人先休息，属下带人前去探查。”

苏澄走之前，服侍褚师惟换了寝衣，熄了灯，再次巡视了一遍周围的布防，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这才离开。

苏澄走后，褚师惟本想休息，但是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苏澄的脸一直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小零。”

实在是难以入眠的褚师惟，唤起了系统。

“宿主，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休息。”

小零的声音依旧是那纯纯机械音，并没有被深夜打扰的疲惫。

“我睡不着。”

褚师惟的语气里面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是忧虑魏家的事情？”

今晚的所见所闻，小零作为褚师惟的系统，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是也不是。”

褚师惟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了床头的烛火。

“既然我打定主意要替皇兄肃清朝堂的蛀虫，那牵扯出魏家也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这次偶然遇到，将魏家更早的暴露在明面上罢了。”

“那宿主在忧心什么？苏澄？”

小零不解的问道。

褚师惟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苏澄很厉害，一身本领很难有受伤的可能，但是......”

“但宿主还是担心苏澄的安全。”

小零替褚师惟说出了他没说完的话。

“君彦被魏息烊掳走做了脔宠，受尽折磨。而我对苏澄所做的事情，与其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论现状如何，都是强迫在先。”

君彦的遭遇，似乎在褚师惟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怀疑他自己的种子。

“苏澄和君彦当然不一样了。”

“不同之处在于，苏澄是自愿的，心甘情愿待在宿主身边。”

小零对于褚师惟的说法表示十分的不赞同。

“......我自己想想吧。”

褚师惟盯着桌子上跳动的烛火，不再说话。

小零也适时沉默了下去，将空间留给褚师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