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难以抑制。

泪水竟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流淌起来，顺着脸颊滑落，横过鼻梁，浸湿了衣襟。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又突兀的声音突然在苏澄的脑海中响起：

“哭哭哭。”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你家主人刚才可差点儿就把你给抛弃不要了。”

“你难道心里一点儿都没感受到吗？”

“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哭个不停。”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未将苏澄吓一大跳，反倒是小零所说的这番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响，令他的内心猛然间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什么？”

“不要我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

苏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收敛住所有外露的情感波动。

他微微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在脑海中与小零交流起来。

“没发现今晚你回来的时候，褚师惟对你的态度不太对吗？”

苏澄经过小零这话的点拨，立马想起了今夜褚师惟的有意疏远。

“怎么回事？”

“主人怎么会突然这样变了想法？”

小零没有再继续故意吊着苏澄的胃口，把褚师惟昨晚内心的纠结和挣扎一五一十地向苏澄全盘托出。

“真是该死，那个魏息烊，如果不是他做尽了恶事，主人怎么可能会与那君彦相遇？”

“更不会因为听闻了他的悲惨遭遇后，便开始忧虑、怀疑自身。”

苏澄心中对魏息烊的恨意愈发浓烈起来。

此刻的苏澄心里懊悔不已。

多么重新回到刚才夜深人静时偷偷潜入魏息烊书房的那一刻。

恨不得趁着那混乱，给魏息烊狠狠刺上一剑，以解心头的郁闷。

“褚师惟回来之前所在的地方，似乎与我们这里大不相同。”

“那里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甚至也没有皇帝、王爷。”

“唯一身份的不同，也只是体现在工作上。”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你我更不能用寻常的想法去看待他。”

“可能对于你们现在的关系，在褚师惟看来，是畸形的、有违道德的。”

“你得想法子解决这件事。”

小零的提示点到为止。

苏澄也默契的没有再接话，而是细细的思索起对策来。

褚师惟担忧的，无非就是“人权”与“皇权”的冲突，既如此，那就想法子，抛去“人”的身份好了。

苏澄呆在褚师惟身边，默默的推算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