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在说什么......奴听不太懂......”
南阳小心的陪笑道。
“茶在我朝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就连普通百姓家中都常备,但赤狄所在外邦之地连年干旱,茶叶只能依靠从我朝购买,自然是稀罕物。”
褚师惟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所以赤狄人喝茶之前,习惯了左右晃动先闻香,闻够了才喝。”
“在淄县生活了这么久,却还是丢不了骨子里的卑贱,自己将马脚送到本王面前。”
“说你蠢,却知道与谁合作最合适;说你聪明,却实在是侮辱了聪明一词。”
“给你三天的时间,叫你真正的主子来见本王。”
“如若不然......我想南阳先生听过这么一句话——攘外而后安内,靖边方以固邦本。”
苏澄的剑已出鞘,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那些怯懦在寒光下无处遁形。
“.......奴明白了,三日内,必给王爷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南阳两股战战,颤抖着离开了褚师惟暂时的住所。
南阳走后,很快就有人来,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
“还是主人有先见之明,提前打探了那些外邦人的陋习。”
“不过也着实没想到,那人在淄县待了那么久,按理来说山珍海味都不缺才是,居然还改不了那样的习惯。”
苏澄仔细看了看地面,防止地上还有没收拾走的碎渣渣,一边查看一边与褚师惟说着话。
“有些东西,不是过几年富裕日子,就能改变的。”
“骨子里带出来的,他丢不掉。”
褚师惟一边解释,一边捏了捏苏澄的嘴,
“不过......主人怎么就能确信赤狄人一定会选择合作?”
褚师惟抱住苏澄的腰身,把头埋进了苏澄的怀里。
“赤狄连续六年年年大旱,况且他们的土地本就不适合农作物的生长,粮食本就短缺,兵不强马又不壮,硬碰硬只会吃更多亏。”
“等等......”
褚师惟说话的时候,似乎是被点醒了。
“粮食短缺,所以盯上了淄县的粮草,提前替换了粮草,又借着大火的掩盖,所有的罪证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褚师惟擡头与苏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里的惊惧。
“若真是如此......那些粮草必定会在那场大火之前就开始被转移了。”
“主人,咱们得提前防范才是。”
褚师惟深吸了口气。
“叫赵文远派人仔细盯着粮仓,再把咱们的人派去一半严密看守,赵文远的人里面一定有外邦的人,不全可信,不得不防。”
苏澄有些犹豫。
“可是这样一来......保护主人的人就少了大半,太容易叫心怀不轨之人钻空子了。”
褚师惟安抚的笑了笑。
“相比起那些粮草来说,我的安全才是最不要紧的。”
“况且,不是还有你在吗?”
苏澄皱着眉头考虑了半晌,下定决心的开口:
“拨一半的一半人去粮仓那,然后我再派人暗中去调用周围的军队,主人身边不能一下子走这么么多人。”
褚师惟想反驳,却看到苏澄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阿惟,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