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小狗一个名分。”

苏澄亲了亲褚师惟的手背，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重要。”

“只要您您健康快乐，我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褚师惟撇了撇嘴。

“话是这么说，我叫小十二近身伺候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样的豁达了。”

“你啊......就是看准了我拿你没办法。”

聊了一会儿，困意倒是涌上了一些。

褚师惟逐渐的进入睡眠状态。

苏澄就那样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褚师惟的睡颜，丝毫不敢松懈。

等褚师惟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苏澄血淋淋的站在他的面前。

手持匕首，一片一片，面无表情的在他自己的身上留下印子。

因为入睡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褚师惟知道这是梦。

虽然做不到无动于衷，但是一直安慰自己这是假的，就没那么心痛了。

“放下刀，我回来了。”

面前的苏澄却是一脸冷漠。

“奉主人之命做事，你又是何人？”

褚师惟上前一把拍开了苏澄手里的匕首，捏着他的脸。

“看好了，我才是你主人。”

苏澄的眼神淡漠，看向褚师惟的目光中，还带着点点杀意。

“冒犯主人，假冒主人者，死。”

苏澄手里被褚师惟拍开的匕首，直直的捅进了褚师惟的腹部。

两个人的鲜血混在一起，铸就了独一无二的画卷。

“......也挺好的。”

“你我死在一起，也算是死同衾。”

褚师惟握住苏澄握着匕首的手，带动着匕首又深了几分。

缩短了他二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在苏澄的唇上落下一吻。

“刚开始，我怕你忘不掉那个王爷不能成为我的人；后来知道真相后，我又怕你不肯认我；再后来，我只怕，你会离开我。”

“本来想着帮哥哥解决了朝中的蛀虫之后，就找个借口寻死，防止那个褚师惟回来，继续磋磨你。”

“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是你让我改了主意，若我死了，小狗该多伤心啊。”

匕首在腹部旋转，虽然是梦，但是疼痛并未有半分减弱。

褚师惟力竭，靠着苏澄的肩膀，丝毫不在意腹部夺命的匕首。

“小狗可不能......不爱我了啊。”

褚师惟感受着血液的流失，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却是满脸微笑。

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恍惚间，却听到耳边传来苏澄焦急的呼喊声。

一声声呼唤，逐渐唤回了褚师惟的神智。

睁开眼，就看到苏澄神色焦急的面庞。

褚师惟伸出手，捏了捏苏澄的脸。

“慌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褚师惟醒来之后，对梦里的细节闭口不言，苏澄问起，也只是说看到苏澄死在他面前。

并且无比郑重的告诫苏澄，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他自己。

苏澄心中不安，一连守了两三个晚上，确认褚师惟真的没有其他情况发生，才渐渐的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