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褚师惟从梦境当中脱离，但是依旧没有醒过来。

那些记忆，需要时间去消化吸收。

小零还在沉睡，没有办法帮助褚师惟，只能依靠褚师惟自己，去承受那剧烈的冲击。

不知道睡了多久，褚师惟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替他擦洗身体。

身体很沉重，就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眼皮也睁不开。

“主人，你醒一醒好不好......”

擦拭完毕，那人握住了褚师惟的手，声音颤抖着，苦苦哀求。

听到熟悉的声音，褚师惟控制不住的落泪。

苏澄的声音沙哑无比，语气也很疲惫，还不知道守了他多久。

看到褚师惟眼角滑落的泪，苏澄擡手替褚师惟擦去。

“主人......是又看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吗？都怪我......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受苦的不是我......”

苏澄声声如泣血，闻者无不落泪伤心。

“......若受苦的是你，我只怕会更痛。”

许久未发声，褚师惟说话慢慢的又轻轻的，但宽慰之意，溢于言表。

“主人！您醒了！”

喜悦冲昏了头脑，苏澄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手忙脚乱的将褚师惟扶着坐了起来。

“我.......我去给您倒点水润润嗓子。”

苏澄刚欲起身，就被褚师惟握住手腕制止。

“不急。”

褚师惟手有些酸软，用不上什么力气，苏澄顺着褚师惟的力道坐回到床边。

褚师惟没有再说话，只是掀起了苏澄胳膊上的衣袖。

那处被苏澄用匕首划出来的伤痕，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伤口还鲜红着。

确认面前的苏澄是真实的，不是那冰冷的梦境，褚师惟终于放心。

“我回来晚了，怪我吗？”

苏澄红着眼眶，痴痴的看着褚师惟，摇了摇头。

“主人您睡了整整三天......”

褚师惟看向苏澄，擡手拭去了苏澄眼角溢出的泪。

“我是说......等了我十五年，怪我吗。”

苏澄听后，愣在原地，连褚师惟捏了捏他的脸，都没有反应。

“高兴的傻掉了？”

褚师惟笑了笑，伸手在苏澄眼前晃了晃，唤回了苏澄的神智。

苏澄翻身下床，双膝跪地，虔诚又痴迷的看着褚师惟。

“主人，主人......”

“您......您都记起来了？”

褚师惟拍了拍身侧的被子，示意苏澄坐到他身边。

“怎么？我记起来了，你就不是我夫君了？难道......夫君是想始乱终弃不成。”

巨大的喜悦淹没了苏澄，苏澄连忙顺着褚师惟的示意，坐到褚师惟身侧。

“没有！没有要始乱终弃......”

试探的伸出双臂抱住褚师惟，然后在褚师惟鼓励的眼神下慢慢收紧。

“我不会，也不敢的。”

褚师惟带着苏澄躺倒，把头埋进了苏澄的怀里。

“头还是痛，夫君抱着我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