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铭赶忙回答道：“没有的阿姨，雨泽…很会照顾人。不只是买药…”

林柯顿了顿，看向陈海，“看看你儿子，比你还懂事。”

陈海笑了笑，“是是是，我确实不太懂事。”

陈雨泽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摸到他无名指上被药盒边缘磨出的薄茧。

陈雨涵注意到这一幕，赶紧拿起手机，偷拍了一张他们相握的手。

……

深夜，陈雨泽在房间里给陆逸铭涂药膏。

月光把疤痕凝胶照成莹蓝色，他沿着愈合的创面画圈：“还疼吗？”

“你每天三个电话监督吃饭的时候比较疼。”陆逸铭笑着转身，睡衣卷起露出腰线，陈雨泽的指尖猝不及防触到温热的皮肤。

楼下突然传来林柯的咳嗽声，可能是出来上卫生间的。

陆逸铭倒在蓬松的被褥间，陈雨泽望着他衣摆下时隐时现的腰窝，直接抱了上去。

*

晨雾还未散尽时，陆逸铭的手机在窗台震出蜂鸣。他眯着眼去摸手机，看见屏幕上跳动的“母亲”二字，混沌的睡意瞬间被冷水浇透。

怀里的人动了动，锁骨处未消的红痕在晨光中泛着暖色。

他下床的动作很轻，慢慢走到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妈？”陆逸铭声音还带着初醒的黏糊，却在下一秒陡然清醒。

陈雨泽还是醒了，他看见陆逸铭脊背瞬间绷直，像是被无形的手拽紧了脊椎。

“儿子，”母亲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明天你爸生日…”

背景里传来茶盏轻磕的脆响，“带那位...朋友回家吃顿饭吧。”

一个月前的雨夜在耳畔回放——父亲说“他们胡闹”，母亲也说“两个男孩子像什么话”，只有姐姐站他们这边，一遍一遍劝说他们。

那些碎片至今仍扎在他午夜梦回的间隙。

“妈，我们…”他的喉咙像被胃镜检查时的软管抵住，陈雨泽残留的体温在皮肤上急速冷却。

“我们知道，这段时间他在照顾你。”母亲突然打断他，“妈妈看到了。”

电话那头，凌芮安轻拍陆霆肩膀安抚他，“那个孩子……挺好的，很会照顾人。”

陆逸铭的瞳孔微微放大，“你跟踪我们”

凌芮安连忙否认，“不是，是有一天去看你，发现你们…”

“回来坐坐吧。”母亲的叹息轻得像秋霜，“你爸今早……把客卧的床单换了新的。”

电话挂断时，身后传来陈雨泽迷糊的声音：“你没事吧？”

陆逸铭转身，看见他正赤着脚站在床边。

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在秋风里起舞，他的衬衫与陈雨泽的卫衣衣角相缠。

他赶忙走过去，“怎么不穿拖鞋，着凉了怎么办”说罢抱起他放到床上。

“没事，不冷。”陈雨泽笑着说道。

“雨泽，”陆逸铭举起还在发烫的手机，“要不要…去见我爸妈”

“好。”他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答应。

都是早晚的事……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认真挑选了一件合适的衣服穿上，回头看陆逸铭说道：“等我一下，我去准备个礼物，马上回来。”

说完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