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没有,相反衍生出更大的恐慌——我得再做点什么,才能配得上她给的爱。
“不会走。”不相信誓言的人第一个打碎以前的自己,权至龙又重复一遍:“我真的不会走。”
就算她只是临时起意,陷入节目的氛围里,或者少年人的感情太充沛,又抵抗不了外界的吸引力,她日后抛在脑后也没关系。
甚至……哪怕誓言日后只困住他自己。
都没关系,肯恰那。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孟令慈:“好。”
她的眼圈迅速变红,察觉丢脸,四下看了看,她无处可躲。
权至龙:“我今天没穿外套,不过你还可以躲……唔。”
孟令慈像个小炮弹一样过来紧紧抱住他。
“我没哭,我只是想抱着你,我喜欢你身上的香气。”
权至龙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我也是。”
“我送你香水了。”孟令慈委委屈屈替自己辩解。
权至龙:“听起来像怪我没有送你同款,作为惩罚,我把我按使用权和归属权给你好不好?”
坏菜,撩顺嘴了,说什么有的没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孟令慈重申,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是我自己的。”
汽车开始发动,权至龙打趣她:“这么霸道?”
“对啊。”孟令慈也没撒谎:“因为我爱你更深一点,所以得在表面下点功夫,这样我们的跷跷板才不会往重的那边倒下。”
“不是。”权至龙住嘴,明明是他爱得更深。
孟令慈:“真的是。”
“好吧,也行。”权至龙道,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不过没关系。
他的心情很好,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过。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回家。
两个人一起抱着东西走到临时租住的别墅里,灯亮着,其他人早就回来。
宣导:“你们俩咋突然掉队?”
她看向孟令慈,对她的刻板印象,总觉得她是个乖孩子。
孟令慈往权至龙身后缩了缩,身体语言说得好明显——让他说,他知道。
权至龙接过他怀里的袋子,左抱一个右抱一个,还没忘照顾孟令慈:“跟我走。”
停在原地的孟令慈闻讯像只小鹿斑比一样闪着大眼睛追着权至龙走了。
宣导捂住胸口,她的良心突然有点痛,令慈也跟着学坏。
“没事,节目播出后管控下舆论,消失的四十分钟也很有意思。”
宣导看了他一眼,忍住想吐血的憋屈感:“你是男的,你不懂,我真的……算了算了。”
厨房里,两个不懂做菜的人正在有模有样地收拾,准备煮料理。
“糖醋排骨吃吗?”她今天买了很多国内的调料,不会熬糖色。
她偷懒买了可乐,果然办法总比困难多。
权至龙正在切菜:“吃。”
“我还买了话梅,可以做话梅排骨。”孟令慈翻出东西。
权至龙看她像变戏法一样一会儿掏出一个,一会儿掏出另一个:“你是骗我的对吧?你根本没有跟在我身后,你只是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孟令慈打开水槽洗菜:“不难,顺路买的,主要不看着你我有点害怕。”
一回头发现权至龙人不见了,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都找不到,她不想经历那种恐慌。
孟令慈:“可能是我胆小。”
说完,她在那研究菜谱,还搜了教学视频,一比一复刻,权至龙的口味偏麻偏辣,她今天也没忘拿火锅底料:“麻辣肥牛吃吗?”
权至龙:“什么东西?”
看中文视频看惯了一时忘记自己说的是中文。
“我也会,别这么看着我。”权至龙语气十分认真念出她的名字:“令慈。”
非常标准,甚至还有中文的抑扬顿挫,没有一丁点抽象的发音,古怪的断句。
“我的天。”孟令慈放下手里的东西,食指中指搭在他的喉咙上,“你再说一遍,我想听,拜托。”
“令慈,孟令慈。”
这么多天他晚上躲被子里偷偷练习孟令慈的名字,就为这一刻。
孟令慈:“哦莫,很意外,非常喜欢,真的,你以后这样喊我令慈。”
名字是世界上最短也最挑剔的咒语,只对爱人有用,
他连念自己的名字发音有时候都有点抽象。
只不过同行更抽象。
所有的中文,权至龙除了他自己的名字和固定搭配问好、很好很好,剩下就只会说孟令慈的名字。
这没办法让他听懂菜谱,连蒙带猜地看。
权至龙:“我们令慈学韩语真是辛苦了,好遗憾,如果你韩语说得不标准,上节目我还能教你。你之前跟谁学的,好遗憾,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没有视频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