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的血液好像被点燃,从肺腑一路烧到脸上。
很不好意思,可还是得说。
电话挂了,一切都变得安静。
他们的世界终于只有他俩,还有……一只终于肯露面的小猫。
iye的胆子比较大一点,围着孟令慈的行李箱闻来闻去,探头探脑打量孟令慈,想过来找爸爸,又因为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而不敢上前。
孟令慈盯着猫猫灵动的大眼睛:“我之前看到网上的小猫小狗,很可爱,很想养。又没办法养,我自己都居无定所,所以只能看看。”
权至龙:“想摸吗?我抱过来给你。”
“可以吗?”孟令慈回头看他。
“当然可以。”他是爸爸,孟令慈是妈妈,怎么不能摸。
“好。”孟令慈拉着他坐下,眸色很温柔,动作有点耍流氓——非常轻佻地摸了下权至龙的脸,“摸到了。”
“什么啊。”权至龙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她留下的温度已经不再,无法抹去的颤栗感折磨他可怜的神经,空气中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
“猫猫就算了,等iye熟悉我的味道后再说。”孟令慈盯着猫:“当猫嘛,自由点好。”
权至龙凑过来,几乎挤进孟令慈怀里:“猫不可以,我就能被你随意摸?”
明明他自己也很乐意。
孟令慈直勾勾地看着他:“当然,你不一样。”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目光描摹他温柔的眉眼和轮廓:“比起自由,我更想让你第一在意我。”
“就这么喜欢我吗?”权至龙问,他舔了下自己的唇,朝着孟令慈靠近。
“不是,不是喜欢。是爱,很爱很爱你。”她说着,后撤躲开他的吻。
又没躲远,人还好好待在他身边。
短暂拉开的距离彻底点燃权至龙的侵略性。
他炽热的掌心托住孟令慈的后脑勺,递上自己的吻。
直到孟令慈不耐,耳语喊他松开。
一旁的iye也因为好奇围在沙发旁边打转,还挠了下沙发。
权至龙的头抵在孟令慈锁骨上,慢慢均匀自己的呼吸。
“给猫教坏了。”
权至龙哑然失笑,气浪全洒在孟令慈的脖子上,有点痒,她缩了缩,偏过自己的脸,又被权至龙按住。
“不许动。”他重新枕上去,“没带坏你就行,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孟令慈怔住,不安地动了下:“我明天还有行程。”
本来是没有的,但经纪人受不了她,说她恋爱脑,临时又给她接了一个活动,她得飞美国。
“想哪去了,孟令慈?你很过分。”自己先被自己的想象带进沟里,权至龙耳尖红了一片,脸埋在孟令慈的颈窝里,“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很想你,身体也不舒服,头很晕。家里有客房,我今晚搬过去,你住主卧。”
“很难受吗?”孟令慈摸了摸他的脑袋,黑发柔软顺滑,手感不错。
权至龙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有点闷:“你在的时候,我会好一些,头好晕。”
孟令慈推了推:“你先起来。”
“……你嫌弃我,你居然嫌弃我。”权至龙一声比一声委屈,也一声比一声哑。
“没有。”孟令慈好声好气:“你头发戳得我很痒,你还在撒娇,我真笑场你肯定又生气。”
“我才不会。”话是这么说,权至龙起身忍痛割爱,把脖子的使用权还给孟令慈本人,又拉着她起来。
“别走了,都这么晚,你还得订酒店,还有路上浪费的时间。放心,我今晚会锁好我的房门,不会给你可乘之机,就算你装梦游敲门我也不会给你开门。”
孟令慈:“乱讲什么。”
“还有啊,我们iye也很希望你留下来。”iye的发音很像小孩,权至龙又念得含含糊糊。
一时之间都分不清,是iye可爱,还是iye爸爸可爱。
“你总不能狠心到抛下我和两个孩子,让我当寡夫。”权至龙开始热演。
孟令慈捂住他的嘴:“行了,我答应你,我今晚留下。”
权至龙眼睛一暗,吻在她的手心,试图得寸进尺:“只是一晚吗?”
烫得孟令慈飞快抽回自己的手,谁说她适合演狐貍精的?
眼前这位明明更适合。
孟令慈:“你的病……好了?”
活蹦乱跳比她还元气。
权至龙重新倒回沙发上:“头好晕,我好难受。要是今晚突然严重,我烧晕过去,连个打急救电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没关系,你比较重要,我一个人也可以,等我晕完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再去打电话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你走吧。”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我送你,你总不会连这点要求也拒绝我吧。已经习惯看你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真的,没有很难过,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