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余的人也都动了起来。
流浪者将手中的空酒杯给了一旁的爱德琳,“去找你们蒙德的最厉害的懂药的人,这个杯子里之前装的酒就是造成他如今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
爱德琳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准备出门,却被丽莎拦住,“东西给我,你去蒙德城把阿贝多找来。”
“究竟是谁!”另一边迪卢克的理智近乎崩溃,但好在埃泽在现场稳住了大家,“老爷,我已经派人去找骑士团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对少爷下药的人,需要都查一遍。”
“不必了,下药的人已经跑了。”丽莎拿着酒杯走到了二人身边,“是那两个穿着璃月服饰的须弥人。”她从最开始就盯着这两个人,只是她没想到,二人会在众目睽睽下在酒里下毒,而且很明显他们真正要杀的人是那个叫安的小家伙,结果最后那杯酒却是被凯亚给喝了下去,“给我准备一个实验室,我需要分析这个酒杯中残余的物质。”
魈自然也被刚才的尖叫声彻底惊的酒醒了,此刻和空已经来到了凯亚身侧,替他查看。
“生命力流失的太快了,这毒我探查不出来。”他将求救的目光落向钟离和温迪,却发现这二人此刻却不知所踪。
同一时刻,温迪和钟离已经追了出去,通过风传来的信息,得知二人离开酒庄后直接就进入了如今依旧暴雪肆虐的雪山。
二人不敢耽搁,直接沿路紧跟也冲进了暴雪。
钟离玉璋加持下,二人并没有很狼狈,但追踪到一个山凹之时,却再无对方的痕迹,用神力探查下来,钟离摇了摇头。
“我隐约察觉到了红谷的力量,应当是当初她鼎盛时期用来藏身躯的位置,结界隐秘且牢固,不是你我二人如今可以匹敌的。”钟离叹息,“此事恐怕只有她本人来才能解决了。”
“连你我都不无法破开的结界,那两个家伙又是怎么进去的?”自己的子民眼睁睁的在自己的眼前被谋害,令温迪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真是该死。”
可钟离对如今发生的也无法解释,但他的沉默却引起了温迪的愤怒,“你当初莫名其妙从璃月跑来蒙德,让我注意雪山我就觉得奇怪了,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了?!”
“巴巴托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说就可以说出口的。”钟离甚至叫出了温迪的神名,眼下的他认真的可怕,“我已磨损太多,只是隐约记得,这世间还有一个比深渊更为可怕的存在。”
“那是什么?”温迪皱眉,“难不成是——”天理?
“不,不是她。”钟离叹气摇头,“是灭世者。”
不谈这二人离开雪山后的去向,晨曦酒庄这一边,有人试图拉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甚至有点像是在跳大神一样的安,但却都被流浪者和红谷给挡了回去。
“不想让他死,就滚远点。”流浪者虽然不知道安和红谷在搞些什么鬼,但他知道小蠢货定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试图救活某些人。
“这个时候温迪和钟离去哪了?”派蒙焦急的团团转,恨不得立马变身仙人来救人,可眼下屋内确实有一个仙人,却也无计可施。
毕竟魈以杀戮见长,而非医治。
正当魈察觉凯亚的气息越发微弱之时,那股微弱的气息诡异的稳定了下来。
他带着疑惑看向安和红谷,却看到了在空着不知抓着什么的安,双手布满了被不知名物体割裂而出的血痕。
像是他正与某些存在拉扯着一根强韧的丝线,哪一端都不愿意放手。
丝线坚韧,深刻入骨,鲜血淋漓。
“这样不行,必须找一个人将对方的生命力接入,才能有救下他的机会!!”一直在给安传输力量的红谷突然开口,“你们谁,谁愿意与这家伙共享生命就过来!在这样下去来不及了!!”
“不用别人,我自己来。”安一直咬紧着牙关,此刻一松口,刺目的鲜血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什么叫做共享生命?”派蒙对这四个字表示不解,但总觉得很危险。
“你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不说你了,他要是以后——”“红谷闭嘴!”安打断了红谷的话,手中的动作不停,不断地拉扯着虚空中的丝线,试图将其牢牢的系在凯亚的灵魂之上,但丝线崩裂的速度太快,他快追不上了。
“我没有关系的,我没关系的,”他不断地说着像是在安慰自己,“凯亚先生这次是替我喝了这杯酒,是我的问题,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必须救活他。咳咳咳。”又一口鲜血被吐出,一旁的流浪者也坐不住了。
“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来,小蠢货的——”
“不行!”安激动抗拒不已的打断了流浪者的话,“谁都可以,唯独哥哥不可以!红谷,用我的!!”
“用我的。”就在三人争吵的时候,迪卢克走了过来,“不管你们所说的共享生命是什么东西,用我的。”
“他——”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凯亚,安静的有些不像往日的他,令人无端的有些寂寞,“不能死。”
不能让他和父亲一样,死在他的眼前。
再一次?
他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