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挫败地想,这老男人没意思透了。
谁看上他谁眼瞎。
秦桓抱怨道:“咱们这群人,从小到大就只有你不合群,聚会不来,吃饭不去,一天到晚就抱着你的电脑敲敲敲,我看你以后直接跟电脑结婚得了。”
傅司砚没忍住擡了下唇角。
秦桓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戏,顺着杆子往上爬,“今天晚上八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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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刚过,公馆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来往之人衣香鬓影,手中拿着香槟彼此交谈。
像往常一样,出席的人都戴着面具,单从外形条件上来看,个个都是尤物。
秦桓跟楚野勾肩搭背,腿上坐了一位穿着清凉的Oga,腰身极细,长得也好看,哭起来属于梨花带雨那一挂,看着就让人心生怜爱。
楚野仰头喝了一杯酒,“老傅还来不来?”
“应该会来,着什么急啊?”
话音刚落,古朴沉重的包厢门从外面推开,傅司砚施施然找了个最清闲的角落坐下。
秦桓对着身上的男孩说:“去,给傅总敬酒。”
那男孩也是个有眼色的,在这种场合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得罪不起。
显然,傅司砚属于后者。
他往秦桓怀里钻,声音缠绵勾人,“秦总你好坏啊,故意看我笑话呢?”
楚野被这声调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拿起酒杯跑傅司砚身边去了。
“喝一杯?”楚野留着板寸,五官英挺,轮廓硬朗,穿着黑色T恤大刀阔斧地坐下,跟个黑社会似的。
傅司砚靠在沙发上,眼都没擡,“公司还有事。”
这套说辞镇得住秦桓那个没脑子的,在他面前可不够看。
楚野把酒杯强硬地塞到他手里,没大没小:“喝。”
秦桓勾着Oga的腰走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来都来了,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傅总。”
傅司砚只好干了一整杯四十度的黄酒,苦涩的酒精入喉,烧得肺腑都热了起来。
楚野满意了,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找了个安静的Oga逗着玩。
包厢里总共就他们三个金主。
秦桓染着鎏金色的头发,穿着风骚,眉梢总是往上挑着的,对待美人来者不拒。
楚野属于糙汉那一挂,衣着并不讲究,怎么舒服怎么来,性子沉默寡言,不会甜言蜜语,对Oga充满抗拒。
而傅司砚西装革履,领带打的一丝不茍,手腕上戴着价值七位数的百达翡丽腕表,一举一动矜贵得体,浑然天成的气场令人望而却步。
要是能抱上他的大腿,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想到这里,包厢里有人蠢蠢欲动。
过了会儿,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男生顶着精致的妆容走了过去,他穿着热辣,扭着A4腰,声音嗲兮兮地喊:“傅先生。”
傅司砚岿然不动,依旧面无表情,黑眸毫无温度,骨感分明地手慵懒搭在膝盖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我敬您一杯。”男生眼波含情,声音婉转动听,像个勾人魂魄的妖精,跪在地毯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皮鞋。
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显然入不了傅司砚的眼。
他没表态,宽厚高大的脊背陷入沙发里,指尖夹着燃烧的香烟,下颌线锋利冷硬,狭长冷眸半垂下。
神色淡淡地扫向秦桓,“你的人?”
男生脸色顿时发白,嘴唇哆嗦着,小声嗫嚅叫道:“傅总……”
秦桓找人把他拉出去,语气不耐,“你们吃白饭的吗?”
傅司砚站起身,抖了抖烟蒂,“行了,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