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上班时间硬是搞成了姐妹间的茶话会。
郑秘书与宋昭澜有一面之缘,知道他就是个挡枪的,看商颂的眼神愈发慈爱。
郑秘书端来一杯咖啡,语重心长道:“商医生,辛苦了。”
商颂厚脸皮地尝了一口,夸赞道:“奶泡打的不错。”
郑秘书扬起微笑,深藏功与名,今天又是为老板的幸福添砖加瓦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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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酒吧。
一群人喝得烂醉,晕的晕吐的吐,歪七扭八地倒在一起。
陈邺喝得眼神直发飘,站都站不稳,最后放弃挣扎,倒在沙发上睡得跟猪一样。
对比下来,沈昼眸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态,眼神阴鸷,像是从里到外换了个芯子。
他单手搂着胡瑜,眼睛中看不出喜欢,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唇角挂着不明显的弧度。
傅司砚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冷冽目光巡视一圈,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身影。
他长腿迈开,三两下将少年温柔地抱进怀中,而后对身后的助理说:“把其他人送到酒店。”
助理点头,指了指睡得死沉的另一人道:“陈少爷也在这里。”
傅司砚表情更冷了,“把他送回家,顺便给家主带句话。”
回到南庭别院已经快到凌晨,宋昭澜喝了酒睡得很熟,唇瓣微微张开,呼吸声略重。
卧室没有他的睡衣尺码,傅司砚给他换了自己的衣服。
深灰色的睡衣衬得少年肤色更为白皙,莹润如玉,像是泡在温水里的羊脂玉,一股不设防的姿态仿佛引诱人去采撷。
傅司砚突然想起来高.一的某天下午。
那天天气很暗,风卷着落叶,阴沉沉的,随时都有可能降下一场暴雨。
蝉鸣没完没了鸣叫,空气翻滚着一阵阵热浪,他打完球坐在阴影处喝水,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小孩儿。
皮肤白得发光,穿着背带牛仔裤,咬着吸管喝水,奶声奶气地喊加油。
商颂下场擦了把汗,骂了句:“草,宋景珩打鸡血了吧,连赢三局了。金牌又不是镀金的,这么拼命干嘛?”
他喋喋不休地吐槽,“服了,他谈对象了?这么牛逼给谁看啊?”
傅司砚没接话,商颂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奇地问:“唉,这谁家小孩儿?”
傅司砚也不知道,俩人支着下巴看。
直到宋景珩大获全胜,拿着金牌挂在小孩儿的脖子上,笑着肆意张扬,“哥帅不帅?”
小孩儿扑进他怀里,笑得眼睛弯起来,骄傲地挺起胸脯,“帅!”
商颂闲不住,拿着棒棒糖走过去,试图吸引注意。
宋景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护的很严实,“滚,离我弟远点。”
商颂叉腰撸了撸袖子,脸上表情扭曲,“你先骂我的啊。”
宋景珩不屑冷笑,嘲讽值拉满,“手下败将。”
商颂年轻气盛,涨红了脸,眼看就要下不来台,脖子上突然多了一个金牌。
年仅五岁的宋昭澜认真道:“哥哥,金牌送给你。”
傅司砚那会儿就在想,宋景珩这个嘴毒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