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嬉皮笑脸地勾着他的肩膀,打圆场道:“好了,热闹看也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了散了。”
女人被杨帆和他的朋友拉走了。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商颂恢复平常温和的神色,擡脚走上前。
宋昭澜摘掉帽子,抿了抿唇,“.....路过。”
商颂不太相信,未免有些太巧了,他正要找宋昭澜。
“有时间吗?跟我去个地方?”他最终还是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傅司砚的情况比之前几次更严重,他腺体本就受损,是个残缺的Alpha,哪怕信息素等级很高,也难逃易感期的折磨。
加上,强效抑制剂对他的效果作用不大。
宋昭澜身上有携带者猎鹰诱导素相同的基因序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傅司砚的解药。
也是唯一能让傅司砚冷静下来的人类。
到了实验室,宋昭澜才知道傅司砚的情况有多严重。
商颂已经在车上告诉了他今晚发生的事。
傅司砚参加商业活动,各种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提前激发了他的易感期。
傅司砚,年近30,傅家家主,傅氏集团董事长。
男人长相俊毅,轮廓深邃硬朗,家世好出身好,黄金单身汉的人设在圈内屹立不倒。
多的是人想爬上他的床。
而易感期无非是最好的机会。
方才会所门口的女人只是其中之一,却不是唯一。
这种戏码每隔几天就会上演,没意思透了。
漆黑流畅的车身在实验室门口停下。
这里地理位置偏僻,方圆几里见不到一个活物,圆拱形白色建筑拔地而起,每一个门都有特殊密码,甚至还有持枪站岗的守卫人员。
商颂带着他一路走进去,斟酌着说:“你待会儿看到他.....不要害怕。”
宋昭澜疑惑地看向他。
商颂挠了挠头,没解释。
不过当宋昭澜真正看到傅司砚时,他就明白商颂的意思了。
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更严谨点来说,这是一个监禁室,墙壁凹槽中摆放着各种特殊材质的器具。
而傅司砚双目赤红地被绑在凳子上,手腕脚腕被锁链铐住,脖子上带着特制黑色皮质颈圈,坚毅的下巴戴着Alpha止咬器,黑眸毫无焦距地放空,罕见的狼狈。
男人高大的身影颓丧地垂着,发丝凌乱,额角溢出层层冷汗,漆黑眉峰紧蹙,脖颈青筋难耐地暴起。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MTZ-F电疗机走进去。
宋昭澜瞳孔紧缩,指尖攥紧,回头对上商颂的视线。
商颂点了点头,轻声:“这是他要求的。”
既然寻常抑制器对他无效,傅司砚宁可通过电击干扰腺体治疗,也不愿意成为被欲.望支配的野兽。
哪怕这个过程十分痛苦,与抽骨剥筋无异。
商颂看着他的眼睛,褪去了那层吊儿郎当的表象,声音很沉:“电击治疗不会死人,但这个过程极其漫长,他所承受的痛苦更是无法衡量。或许外界有过他腺体受损的传闻,但那些人不知道严重程度,以为只是最普通的一种,其实并不是。”
“他的腺体受损超过五年,当初由于执行任务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又遭受过二次伤害,易感期的同时会伴随各种排斥反应,失去五觉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