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左臂贴着一个医用创可贴,没什么不适,只是有些酸胀。
房间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他简单洗漱完,商颂在外面敲门。
宋昭澜打开门,身体有些虚弱,淡淡道:“商医生。”
商颂端着一碗营养粥,脸上难掩郁色,“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熬了通宵,研究一夜基因序列搭配的问题,眼睛底下挂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下巴冒出一层胡茬,不修边幅,显得有些邋遢。
宋昭澜摇头,又问:“傅司砚还好吗?”
“他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基因序列正在提取,如果顺利的话,下午就能顺利治疗。”商颂想了想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宋昭澜拒绝:“不用,学校这两天没课,我在这儿待两天方便吗?”
商颂忙不叠点头。
宋昭澜昨晚提前走的时候,只给陈邺发了消息,让陈邺帮忙转达。
这会儿估计是酒劲儿散了,终于想起来问他在哪儿。
宋昭澜跟着商颂去监禁室,边走边回复他的消息,“我回家了。”
陈邺没怀疑,回了一个好。
被关着的傅司砚跟昨天一样,仍是全身被束缚的状态,不过眼下清醒了些。
男人微擡下颚,视线落在少年身上,眉峰微蹙,不赞同地对上商颂的目光。
像是无声的谴责。
商颂擡眼望天,选择装傻。
男人嗓音低沉,像被粗糙的沙砾磨过,“吃饭了吗?”
宋昭澜坐在他面前,“吃过了,你还好吗?”
傅司砚身上很脏,血迹斑斑,四肢磨破了皮,他却像感受不到痛感,脸上表情依旧冷淡。
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傅司砚打了两针营养剂,小臂上多了几个针眼。
商颂见他状态不错,短时间不会发-情,转身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傅司砚有着顶好的皮囊,五官深邃立体,眉骨高挺,唇瓣淡薄,尽管被束缚着,那股高高在上的冷漠感仍旧令人望而生畏。
宋昭澜突然想到昨晚躺在手术台上,商颂不经意间透露给他的话。
体-液也可能调节他的病状,接吻是最好的传导方式。
监禁室很安静,声音大点甚至能听见回声。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宋昭澜捏紧手指,莽撞又青涩地问:“傅司砚,你要跟我接吻吗?”
“........”
傅司砚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宋昭澜没给他思考的机会。
少年脱下外套,折身给门上锁,关闭电闸,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胆子大的离谱,指尖颤抖着解开男人四肢的锁链,胸膛不正常地起伏。
紧张的背德感平添一种刺激。
丝毫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一个功能正常的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昭澜在黑暗中牵住傅司砚的手,温热的指腹触碰到冰凉的皮肤,他猛地抖了一下。
“要跟我接吻么?”宋昭澜顶着男人震惊的目光,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