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眸中警惕的视线落在宋昭澜身上,令人不舒服,“这位是?”
宋昭澜呼吸一滞,脸上没有表情,跟身后的男人如出一辙,带着不可一世的轻蔑。
一双大手从腰间横跨,将他扯入怀中,男人下巴抵在少年头顶上,眸中冷意乍现。
檀木信息素如同阴狠毒辣的野兽撕咬猎物的咽喉,迎宾员瞬间额角冷汗滚落,他身躯颤抖,咬着牙说:“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三位请进。”
郑秘书和小助理留在了外面,随时准备接应。
腰间的手温度滚烫,灼烧宋昭澜的理智,成熟稳重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带着有力度的安抚,“别怕。”
宋昭澜点点头,“嗯。”
踏入大厅的瞬间,周遭的场景直直撞入眼中。
宋昭澜呼吸顿了顿,指尖跟着发麻。
大厅长而宽阔,两侧墙壁凹陷打出透明的展览柜,柜子里摆放着贵重的抑制剂标本,每一处r/>
而中间的巨大圆形擂台上,则是完全不同的装饰,神秘又危险,吸引人探究靠近。
男人将他们带到三楼的包厢,面积不大却五脏俱全,从延伸出来的露台可以清楚看见底下的情况。
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尊卑,每个人的地位皆是平等。
除了被作为实验体的beta。
古朴沉重的钟声响起,震颤耳膜,宴会厅的圆台升起一个幕布遮掩的浅金色拱形笼子。
身穿白色燕尾服的男人上前一步,红色幕布从上方揭开,露出今晚拍卖的“物件”。
底下寂静一瞬,随即传来声声叫好,混着粗鄙不堪的字眼,砸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来。
“一群畜生!”商颂爆出一句粗口。
精美牢笼里的真面目不是物件,而是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位浑身是伤的男性beta。
在这种场合,血腥味更能激发人内心的兽性。
笼子里的beta长相漂亮精致,身材干瘪瘦弱,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腿,上半身全是凝固的血迹,蜷缩在角落的位置,胸膛微弱的几乎没有起伏。
更可怕的是,他的脚被一条锁链禁锢着,应该是被束缚了很长时间,生锈的铁链陷入皮肉里,二者就快要融为一体。
显然是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宋昭澜忽觉眼前一阵模糊,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痉.挛,紧跟着眼睛盖上一双大手,后背贴上滚热的胸膛。
有力的心跳声顺着后背安抚过四肢百骸。
他眼睫轻颤,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也不愿意触碰潜藏在血海深渊里的真相,哑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beta?
傅司砚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半揽着少年的腰,“放心,会有人救他出来。”
宋昭澜轻声:“他会活下去吗?”
傅司砚说:“我会找人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