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比较黏他，没有任何缺点。

三分钟时间到了，楚野没撒手，云开却挣扎着下来。

在他的理念中，这是不守信用的行为，是不对的。

他不想让楚野讨厌他。

于是拿着洗好的筷子走到餐厅，贴心的帮楚野拉开凳子，等他坐下自己才肯坐。

吃完饭，楚野问他:“还记得你在实验室见到的第一个人吗？”

云开鼓着腮帮子点头，脑袋上翘起几撮头发，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乱晃。

他记得，那是一个长相精致漂亮的beta，皮肤白眼睛大，穿着浅灰色的西装，整个人优雅矜贵，像童话书里才会出现的小王子。

是同性，也是为数不多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更是楚野的朋友。

所以不用担心自己被伤害，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叫宋昭澜，明天下午会带你出去玩。”楚野说话的声音带着安抚。

云开眼中出现很浓的抗拒。

他放下筷子，抱着胳膊，低下头捂住耳朵。

以此来表达反抗。

楚野没惯着他，板着脸说:“不愿意听我说话？”

云开害怕他这样，流着眼泪去拽他的袖子，嘴巴张开，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哭腔。

楚野抹掉他眼角的泪，神色没有缓和，“就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你就会看见我。”

云开推开椅子，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用头发蹭了蹭。

然后很慢很慢地点头。

在他的意识里，楚野买了他，他就是楚野的人，楚野对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

宋昭澜这一觉睡得很久，等他醒来时，天色擦黑，床头柜亮着一盏台灯。

身上的浅灰色西装被人换成了小熊睡衣，布料柔软亲肤，凑近能闻到洗衣液混着檀木的味道。

他揉了揉眼睛，缓过神来推门出去。

傅司砚又在处理工作。

他总是很忙，哪怕受了伤也不能停下，回到公司匆匆洗了个澡，就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听见动静，男人偏头望过去，低哑醇厚的声线在黑夜中格外撩人，“醒了？”

淡漠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柔软。

“你累吗？”宋昭澜突然想抱抱他。

傅司砚微愣，随后伸手扯过他的手腕，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

情感障碍让他的心变得荒芜贫瘠，成了一汪干涸的泉眼。

他叉开双腿，西装裤绷出肌肉的轮廓，仰着头喉结滚动，询问道:“可以抱吗？”

宋昭澜点头，认真地说:“可以。”

少年腰很细，一条胳膊就能圈住，柔软的睡衣下是光滑细腻的肌肤，两个漂亮的腰窝生的恰到好处。

傅司砚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他曾在禁闭室的床上、浴室里亲手丈量过。

可那时候的自己意识混沌。

如今二人关系发生转变，他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宋昭澜年龄小，长得乖，家世优渥不缺钱花，有个疼爱他的哥哥，身边还有不少帅气的追求者。

而他比少年大了整整十岁，古板冷漠，不解风情，下属看见腿都打颤，私下里叫他“活阎罗”。

不会哄人，也不会说甜言蜜语。

这种情况在伴侣眼里很减分。

他不是个合格的追求者。

宋昭澜完全想不到人前高傲冷漠的傅总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傅司砚抱得好紧，仿佛要将他嵌入身体，手臂上青筋鼓起，身上充斥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他动了动，小声说:“傅司砚，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