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邺回复:“那你很厉害了。”
傅司砚在他眼中向来沉稳内敛,别说生气,就连说话都是一股子禁欲冷淡的调,否则家中小辈也不会这么惧怕他。
连他父亲也不敢触傅司砚的霉头。
宋昭澜问:“他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这个不清楚。”陈邺说,“但我知道小舅花粉过敏。”
宋昭澜呆滞如鸡。
心想:完了。
他刚刚还送给傅司砚一束粉色玫瑰。
怪不得刚才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
陈邺见他没回复,福灵心至般问了嘴,“你该不会给我小舅送花了吧?”
宋昭澜生无可恋,头发揉的乱糟糟,闷闷应道:“嗯。”
陈邺发过来三个大拇指,结束这段对话。
宋昭澜扔掉手机,在床上翻滚一圈,踩着拖鞋扒开门缝,探出一个脑袋往外看。
傅司砚不在办公室。
宋昭澜扭头拿手机,问郑秘书:“傅司砚又在开会吗?”
会议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郑秘书忘了关静音,在肃然的环境下声音极其震耳。
一身正装的男人指腹轻点桌面,气场强大,掀开眼皮沉沉望过去。
郑秘书头皮发麻,消息看都没看,哆嗦着摁了关机,“抱歉。”
宋昭澜久久没得到回复。
猜想到他们有正事在忙,自觉地没去打扰。
粉色玫瑰被傅司砚拆开装进了花瓶里,放在距离办公桌不算太近的距离,一擡眼就能看见。
宋昭澜把它挪远了些,准备挑几支漂亮的做成标本。
他在休息室捯饬了一下午,做好已经八点了。
傅司砚还没回来,也没给他发消息。
冷了他一整天。
晚上回去依旧分房睡,没有晚安吻,没有拥抱,什么都没有,宋昭澜一个人在偌大的主卧心情低落。
于是趁着傅司砚洗澡时,脱的干干净净钻进男人的被窝。
被子蓬松柔软,床上全是檀木信息素,淡淡的很好闻,宋昭澜摸了摸后颈,突然觉得有点痒。
他挠了两下,没往心里去。
浴室门推开,男人上半身赤裸,块垒分明的腹肌紧实漂亮,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落,头发半干,轮廓分明的脸上表情冷漠。
宋昭澜听见动静,屏住呼吸。
傅司砚脚步顿住,看着床上鼓起的山丘陷入沉默。
被窝里空气不流通,宋昭澜闷的浑身发热,忍不住掀开一角,偏着头小口呼吸。
从傅司砚的角度来看,少年脸颊红润,侧脸精致漂亮,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更重要的是,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露出的肌肤凝白如陶瓷。
胆子是真的大。
宋昭澜缓过劲儿,又默默缩回被窝里,眼睛紧张地闭上。
虽然傅司砚很有可能发现了他,但没开口赶人,就证明今晚有机会留下。
宋昭澜耐心等待一个契机。
可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男人结实的手臂箍住他的腰,毫不费力地把他送回主卧。
宋昭澜着急忙慌搂住他的胳膊,一股倔劲儿,“我不。”
傅司砚淡淡看他一眼,“一个人睡。”
宋昭澜摇头,不撒手,蹬开被子双腿盘在他腰上,“不要。”
傅司砚下意识拍他的腰。
又在半路紧急刹车停手。
因为宋昭澜没穿衣服,而他上半身同样光着。
皮肤紧紧贴在一起,心脏如擂鼓跳,分不清是谁的更大声。
宋昭澜浑身红透了,哼哼两声,“一起睡吧。”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