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猎物的眼神看着,宋昭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动作有歧义。
他清了清嗓子,倒回床上,枕着胳膊问他,“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傅司砚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不去了,在家陪你。”
少年声音有些哑,下唇破了皮,他拿出药膏轻轻擦拭,大拇指摁着柔软的唇瓣,喉结滚动,“别咬。”
宋昭澜乖乖点头。
昨晚傅司砚太过分,不管后头他怎么拒绝,俩人力量悬殊太大,仍旧反抗不了。
声音沙哑是意料之中的事。
反正没课,也不用回学校。
傅司砚喂他喝完粥,折身回厨房洗碗,又按照张姨给的教程亲自煲了鸡汤。
做完这一切后,才回房间把昏昏欲睡的少年抱进怀里,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男人肩膀宽阔,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着信息素的味道往鼻腔钻,宋昭澜下巴抵着他的颈窝,困倦地阖上眼皮。
傅司砚困意不深,手上拿了一本财经杂志,时不时翻看两页,余光锁着少年的方向。
张姨是五点钟来的,她知道傅司砚和宋昭澜都在家,走路动作极轻,生怕打扰到他们。
备菜在冰箱里放着,张姨穿上围裙,手脚麻利地开始切菜,切完之后又盯着煲汤的火候,一刻也没闲着。
六点钟,主卧传来一阵动静,傅司砚匆忙出来,黑发凌乱,走到阳台打电话。
男人眉宇紧锁,神色凝重,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张姨没敢问,只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商颂仅用二十分钟便匆匆赶到。
衣衫邋遢,脸色极差,估计一直在实验室泡着,跟常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没什么两样。
“宋昭澜怎么了?”他担忧问道。
傅司砚绷着下颚,语气认真:“有点发烧。”
商颂脚步顿住:“我特么.......”
老子扔下实验室的项目,顶着鸡窝头黑眼圈风尘仆仆赶过来,结果就他妈发了个烧。
至于吗我的哥??!
商颂心里怒嚎,面上却不显。
没办法,打工人就是这样命苦。
宋昭澜呼吸很重,脸颊红扑扑的,确实是发烧了,不过不严重,甚至不用打针,吃点药就能自己痊愈。
商颂忍不住翻白眼,小声嘟囔,“真是服了。”
傅司砚一个眼神扫过去,商颂闭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少年不经意露出手腕,上面青紫痕迹格外显眼,商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怎么搞上去的根本不用猜。
“孩子细皮嫩肉的,你不会轻点儿。”商颂毫不留情地说,“下次再发烧别叫我了,老子手下一群实习生嗷嗷待哺,都等着我回去喂奶呢。”